那是竇弘毅唯一愛著的女人，無可替代。
但是青兒想到自己是竇弘毅的女人，就感覺到一種莫大的滿足。
就算是楚嵐會用那異樣的眼光看她，就算是宮主可能會派了人來殺她，都沒有關係，在這一刻，她已經很滿足了。
楚嵐從青兒的臉上讀到了這些信息，有些黯然的垂下眸子。
“坐吧。”她淡淡道，倒是看不出有什麼憤怒來。
青兒不動，“皇後娘娘，您還沒喝茶呢。”
她說著，把手裏的茶往楚嵐的手邊送了送。
楚嵐伸手接過，抿了一口，就把茶給放在了一邊。
青兒這才笑著坐下。
看著在自己身旁坐下的青兒，楚嵐神情有一瞬間的恍惚。
她有多久沒有好好的打量過青兒了？竟然沒有發現，青兒對竇弘毅，存在著那種心思。
眼前的青兒仍舊是一副嬌俏少女的模樣，隻是眉間染了些許媚意，那是經曆過人事的女子所特有的。
楚嵐上下打量著青兒，那目光沒有青兒所以為的異樣，反而平淡的很。
太過平淡的目光，像是在打量一個陌生人。
陌生人......
青兒想到這裏，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感覺心裏難受的很。
她在楚嵐身邊這麼長時間了，楚嵐打量她的目光，竟然和打量陌生人的目光一樣！
“皇後娘娘，您在瞧些什麼呢，您這樣上下打量著臣妾，倒是叫臣妾怪不好意思的。”
青兒開口，竟然也帶著後宮女人說話所特有的腔調。
楚嵐眼底有莫名的光閃過，她淡淡的開口，“本宮在看，青嬪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如今，倒是見識了。”
她這樣說著，像是第一次見到青兒一樣，完全用了第一次見到一個人才會用的說辭。
青兒臉色一僵，隨即笑道，“皇後娘娘真是說笑了，臣妾伺候您這麼長時間了，您怎麼說的好像是第一次見到臣妾一樣。”
楚嵐挑眉，“在本宮身邊伺候了好長時間的，隻有一個叫做青兒的宮女，可沒有什麼青嬪。”
這是要一句話把主仆情分給抹滅了。
青兒意識到楚嵐的想法，有些慌亂，這怎麼行，她還指望著像沐翎那樣，依靠著楚嵐，在後宮裏好好的生存呢。
別人不知道，她可是清楚的知道，隻要楚嵐願意捧她，她取代四妃都不是什麼難事，畢竟竇弘毅對楚嵐幾乎是有求必應。
想到這裏，青兒笑著開口，“皇後娘娘，難道青兒成為了青嬪，您就要把我們過往的情分給抹滅了嗎？”
“過往的情分，過往的什麼情分？”楚嵐反問。
青兒嘴角的笑已經有些掛不住了，原先因為成為竇弘毅的女人而開心雀躍的心情也消失不見。“皇後娘娘，我們相伴了這麼長時間的主仆情分，在您的眼裏，竟然什麼都不算嗎？”
“你也說了，那是主仆情分。”楚嵐的語氣仍舊淡淡的，聽不出什麼起伏來。
青兒卻是知道，這是楚嵐動了怒火，鐵了心要和她把以往的情誼抹盡了。
那是竇弘毅唯一愛著的女人，無可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