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大大的眼裏還隱隱泛著淚光,活像是受了欺負卻又不敢言說的柔弱女子。
越是這副樣子,老祖宗心裏的猜疑就越重。
要不是楚安安在沈府受到了欺壓,怎麼會在提起來楚嵐的時候,就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呢?
而且楚安安明明是因為楚嵐才被趕出了塞北書院,但是卻連事實都不敢說,像是生怕她被沈婉和楚嵐報複一樣,這都讓老祖宗感覺鬧心,臉色不由更嚴肅了些。
“安安說得可都是真的,她被人趕出塞北書院是,是因為楚嵐?”老祖宗轉頭問著沈婉,但其實她這一句話,已經暴露了楚嵐和楚安安兩個人在她心裏的地位。
她稱呼楚安安為安安,但是在說起楚嵐的時候,卻是全名全姓的叫著楚嵐,可見在老祖宗的心裏,對於楚安安是更加親近一點的。
楚安安微微勾了勾唇角,眼裏閃過得意之色。
就算是她被人趕出來了塞北書院,楚嵐也別想那麼容易的坐上沈家家主之位。
要不是從陳家那裏得到消息,她還不知道,五大家族的家主繼承人,雖說有很大的可能會成為下一任的家主,但是也得要那繼承人經過主家那邊的同意才行呢。
若是主家那邊不願意讓沈家家主的繼承人成為下一任的家主,那麼那個繼承人就絕對不能夠成為沈家的家主。
在家主選擇一事上,他們可是能夠在其中起很大的作用的。
她楚安安現在已經拉攏了沈家主家那邊的老祖宗,還有什麼好害怕楚嵐的?
這沈家,到最後一定會落到她楚安安的手裏!
沈婉能夠做到沈家家主的位置,自然是那種心思靈敏之人。
她一聽老祖宗的話,就知道在老祖宗的心裏,楚安安的分量要更重一些。
況且,老祖宗這還是給楚安安撐腰來了。
就算老祖宗是自己的娘親,沈婉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老祖宗這麼說自己的女兒的,更何況老祖宗說的那些還是被楚安安故意歪曲過的,根本不是事實!
“娘,安安她說的根本就不是那樣。”沈婉著急的開口為楚嵐解釋,“安安她會被趕出塞北書院,完全就是她自己的問題。”
老祖宗沒有說話,靜靜的聽著沈婉的話,沒有表示讚同,但是也沒有反對她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塞北書院是有考核的,對女子的考核有好幾種,其中一種就是棋藝的考核,先生們決定以兩人對弈的方法來判定學子們的成績,安安巧合和嵐兒抽在了一起,她棋藝不如嵐兒,自然就沒有通過這一門考核。”
在老祖宗的麵前,沈婉還給楚安安留了一點麵子,沒有直接把楚安安往她和楚嵐身上潑髒水的事情說出來。
老祖宗神色不變,隻是淡淡的問了一句,“若隻是一門考核沒有通過,安安怎麼會被趕出塞北書院?這規矩可不是這樣的,就算我不是沈家的家主,也知道塞北書院的規矩可不是這個,你莫不是在糊弄我?”
她說著,大大的眼裏還隱隱泛著淚光,活像是受了欺負卻又不敢言說的柔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