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咬著下唇,看著前方那給幾個丫鬟推著往前走去的沈淵,眼珠子轉了轉,立即就想起一個辦法來。
現在這個時候,真是有個好機會呢。
楚安安眼神詭譎,在眾人停下來之後,蓮步輕移,走到了老祖宗的身邊。
老祖宗這個時候一心放在自己的孫子身上,正要開口問他感覺怎麼樣呢,就看見楚安安走了過來,當下心情就有些不好了。
但是她向來是一臉嚴肅,楚安安自然就沒有注意到她的不悅。
“外祖母,我看表哥這個病情,似乎是有些嚴重啊。”楚安安說著,打量著周圍人的神情,看見老祖宗的臉沉了沉,連忙把後半句給說完了,“不過,安安曾經見過一個神醫,他倒是恰好教過安安該怎麼治療這種疾病,不如外祖母讓安安來試試?”
楚安安自然是不會醫術的,她這麼說,隻是要給自己爭取一個機會罷了,一個接近沈淵的機會。
沈薑氏首先就跳了出來,“你一個小姑娘,說自己會治病就會治病嗎,兩嘴一張就要給我們淵哥兒治病,也不怕我們把你給趕出了府去。”
“就是,”沈周氏一向和沈薑氏不和,但是這個時候,她卻是站在了沈薑氏的一邊,“安安啊,不是舅母說你,這治病可不是鬧著玩的小事,一個不小心,那就是一條人命,舅母可不能看著你胡來。”
她說完,扭頭看著沈王氏,“大嫂,你說句話啊。”
沈王氏仍舊是一副淩厲神色, 不過這時的淩厲卻不是因為習慣,而是在認真的打量著楚安安,“原本你是家主的女兒,我是不該說你的,但是這件事情,就像是她們兩個所說的一樣,由不得你胡來,快些把你剛才說的話收回去,我權當沒有這回事。”
楚安安早就知道自己說出這一句話來,不可能立即就得到眾人的認同,她也不著急,慢悠悠的張口,卻是對著老祖宗所說的,“外祖母,您不相信我,安安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我們沒有在一起生活過,但是安安現在就可以證明自己的本事。”
老祖宗這個時候才開口,“你怎麼證明?”
“自然是要證明安安是有醫術的,”楚安安說著,還抬了抬下巴,顯得極其自信的樣子,但是實際上,她手心裏已經出了一層汗了。
她看著沈周氏,緩緩開口,“二舅母,若是安安說得不錯,您這幾年來精神頭都不大好,經常在夜裏失眠,但是白日裏卻一點影響都不受,對不對?”
沈周氏臉色大變,這件事情她從來沒有告訴過外人,楚安安怎麼會知道的?
為了不讓別人知道自己有疾,就來趁機奪自己手中的權利,她可是把這件事情給瞞的死死的。
就連找人看病,都不敢找府醫,反而是喬裝打扮之後找了個府外的人,還經常找不同的大夫,就是為了防止別人看出端倪來。
她輕輕咬著下唇,看著前方那給幾個丫鬟推著往前走去的沈淵,眼珠子轉了轉,立即就想起一個辦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