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血口噴人,待會就知道。”裴春霖捏緊了拳頭,對著擂台下的人道:“把人證帶上來!”
過了一會兒,一個男人帶著一個罩著麵紗的女人過來,女人身體在發抖,像是很害怕看到昆宇。
下一刻,昆宇飛出一枚暗器,想要殺了人證。
裴春霖眼疾手快,出劍擋開了那一枚暗器。
緊接著,昆宇提劍迎了上來,兩人打了起來。
裴春霖的爹雖然創了幻世神功,但是他的親兒子還沒學,幻世神功就被偷走了,所以裴春霖的武功根本不是昆宇的對手。
這私人恩怨,旁人也不好上台幫忙。
傅若晨覺得,如果裴春霖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她和昆宇才是不共戴天的那個。
她提起青玄劍,嗖一聲地飛上了擂台,加入了戰局。
她原本隻是想來看看熱鬧,沒想到還知道了這麼不得了的事,如果裴家莊那百口人不是蕭紅羽所殺,那她完全就可以脫離女魔頭的這個稱號,完全就可以回到秦慕昀身邊,還可以和自己的親生兒子在一起。
這麼多年的冤屈她以為是理所當然,沒想到這其中另有乾坤。
傅若晨使出了百寒神功,無數寒芒向著四周飛出去,眾人一看便震驚了。
昆宇停了手,驚悚地看著她,“你是誰?!”
傅若晨覺得該輪到自己表明身份了,她撕下了鼻梁下的胡須,放下了那一頭烏黑的頭發,唇角勾起,“左護法,還記得我麼?”
“你……”昆宇後退了幾步,麵露驚恐,“你不是死了麼?”
“我這一身冤屈還沒洗幹淨,哪敢死,倒是你,如今可是風光得很。”
裴春霖看到了傅若晨,道:“多謝相救。”
傅若晨道:“我可不是來救你的。”
裴春霖拱了拱手,“當初是裴某沒弄清楚,還請姑娘原諒。”
傅若晨道:“現在不是說你跟我的恩怨的時候,你可別分心,眼前這個人可是練成幻世神功的,你和我合力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昆宇的臉色煞白,他滿腦子都是蕭紅羽竟然還沒死。
傅若晨開始跟昆宇算賬,“你把搶來的幻世神功獻給我,因為你知道,我練的百寒神功和幻世神功是相衝的,要是我練了幻世神功,那必定會走火入魔,甚至會死,那你就可以坐上教主之位,還能名正言順地把血洗裴家莊的事都推在我身上,我說的,對不對?”
了孺方丈豎起單掌,“阿彌陀佛,昆宇,如今不止一人出來指證,你還想耍賴麼?”
青雲派掌門道:“昆教主,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昆宇見形勢不對,立即就要逃竄,但是各大門派哪會允許,無數個高手就像一張大網一樣,將他團團圍住,縱使他有幻世神功,麵對這麼多高手,也是插翅難逃。
傅若晨和裴春霖也加入了戰局,他們都是和昆宇有血海深仇的人,這個時候理應動手。
昆宇被傅若晨的百寒神功打了出去,說時遲那時快,裴春霖一劍刺穿了他的胸口,噴出的血灑在了他一臉。
昆宇倒了下去,臉上的鷹頭麵具掉落,露出一張猙獰的臉。
傅若晨看著已經倒下去的昆宇,收了劍。
此時,有人高聲道:“陛下駕到!”
聞言,傅若晨身體一抖,猛然轉身,看著人牆分出了一條一丈寬的道,一個騎著駿馬穿著龍袍的人領著一行侍衛向著她走來。
下一刻,在場五六千人都跪了下來,高聲呼道:“恭迎陛下聖駕,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馬背上的秦慕昀直直地看著擂台上披散著頭發的女子,他的眼眶紅了,許久,他才道:“平身。”
又是一陣高呼,“謝陛下!”
傅若晨看著秦慕昀,詫異的臉上緩緩爬上一絲笑,那一笑仿若春風。
秦慕昀的馬行至擂台前,他翻身下馬,提步一步一步上了擂台,視線在傅若晨身上,未曾移開。
傅若晨剛要拱手行禮,還沒來得及,下一秒就被他摟進了懷裏。
傅若晨愣了愣,感覺得到身上那一雙手臂不斷收攏,像是要把她揉進骨子裏。
“清宛。”
傅若晨的瞳孔微微放大,他恢複記憶了,“陛下……”
像是壓抑了許久,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有些顫抖,“我不準,不準你再離開我。”
聽這語氣,是真的恢複記憶了,傅若晨看了看在場的幾千人,低聲道:“陛下,你先鬆開,有話咱們回去慢慢說,這裏還好多人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