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若晨想起一個時辰之前白之晏給他把脈,他說是趕路太過疲勞,“怎了?”
白之晏停下腳步,看著她,“你有身孕了。”
傅若晨有些震驚,她怎麼會……
“真的?”
“嗯,我再三確認了,不會錯。”
傅若晨噗嗤笑了出來,“我就說這感覺怎麼這麼熟悉,你這麼一說我就想起來了,當初懷辰兒的時候,也是這樣的。”
白之晏蹙了蹙眉,“那……孩子的爹……”
傅若晨看白之晏的臉色,又想起他特意支開了她才跟她說這個,想必是誤會這孩子的爹另有其人,畢竟她和秦慕昀是前幾天才相認的。
傅若晨抿著唇,“孩子是陛下的。”
白之晏臉色複雜,傅若晨解釋道:“其實我從西境回來,慶功宴那晚,陛下就發現我是女兒身。年後他借口讓我護駕去碧泉苑,其實……咳……”
後麵的話,她沒說下去。
白之晏倒先笑了,“原來如此。”
傅若晨再咳了咳,“就是這樣。”
“那就好。”白之晏道:“你前些日在武林大會上用了百寒神功,加之這幾日奔波勞累,胎氣有些不穩,待會我去藥鋪給你配一副安胎藥,你喝下。”
“嗯,有勞了。”
白之晏這個人不講謊話,說是去藥鋪的,還真的是藥鋪。他抓了兩副安胎藥,回到客棧找掌櫃要了爐子,親自給她煎藥。
晚上用了膳,傅若晨和秦慕昀下了兩盤棋,門外有人敲門。
秦慕昀過去開了門,是白之晏,他手裏還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藥,“陛下,這是給清宛的藥,你讓她喝下。”
秦慕昀以為這是給傅若晨養身子的藥,接了過來,“好。”
白之晏回了房,秦慕昀端著藥來到桌旁,傅若晨撐著下巴還在仔細研究下一步棋怎麼下。
秦慕昀端著藥放在嘴邊吹了吹,再試了試溫,把藥碗遞給她,“清宛,先把藥喝了。”
傅若晨看了看他手上端的藥,“等會。”
她跑去床邊,解開了包裹,裏麵有她今天買的梅子,喝藥之前,她先含了一顆梅子。傅若晨吃藥的時候不是吃糖,就是吃冰糖葫蘆,秦慕昀也都習慣了。
傅若晨閉著眼睛喝下那碗藥,秦慕昀再遞上帕子給她擦了擦嘴。傅若晨看著他笑了笑,“陛下就不問我喝的這是什麼藥麼?”
秦慕昀道:“長音給你的,必定是養身子的。”
傅若晨道:“也算是,不過,最重要的是安胎。”
秦慕昀石化愣住,想起傅若晨以前懷秦以辰的時候,也是想吐,整日嗜睡,而且一個多月之前,他和傅若晨在碧泉苑有過肌膚之親,想必是那個時候,“你……”
傅若晨仰著臉看著他受了驚嚇的模樣,“怎麼了?”
秦慕昀握住了傅若晨的手,“你有孕了?”
“嗯。”
秦慕昀臉上的驚訝變成了歡喜,“那辰兒就有伴了。”
傅若晨道:“我還以為你會不認賬呢。”
“認什麼賬?”
傅若晨湊近他耳邊,彎起眼睛笑,“就是把我騙到碧泉苑,逼迫我顛鸞倒鳳的事。”
秦慕昀耳朵根子通紅,“那是被你逼的。”
“冤枉,分明是你逼迫我啊,陛下。”
秦慕昀道:“若不是你離開我,讓我相思成疾,我也不會控製不住。”
傅若晨低聲笑了笑,“這麼說,那還是我的錯了。”
秦慕昀認真的看著她,“清宛,答應我,無論以後發生什麼事,你真的不能再離開我了。”
傅若晨看著他患得患失的模樣,看來是留了後遺症,而她就要一遍一遍告訴他,她不會再離開了,“我答應你,再不會離開你。”
——
秦慕昀自知道傅若晨有了孕,放緩了行速,原本十天的行程,拖了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