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年兩年過去了,他也就隻敢在夢中這樣想想了。
甚至,有時候在夢裏自己產生了這種想法都會被自己的臉皮厚給羞醒,王大豪望了望窗外,他知道自己完了,不是完在了嗓子上,而是完在了內心上!
他現在幾乎已經不能在唱歌,那份日積月累下的唱功仿佛也煙消雲散一般,隻是偶爾在聽到自己以前的歌聲時還隱隱有些騷動,不過也就僅僅隻是騷動了。
王大豪目光平靜的看著唐毅手中拿著的紙稿,這大概就是阿峰用重金給他求來的歌詞吧?但恐怕他隻有辜負了,因為他實在是有沒信心再去唱歌了,與其說沒有信心不如說他現在已經徹底變得敏感脆弱起來,隻要有一點的風吹草動,他就會渾身發顫,再也不能向以前那樣百毒不侵,雲淡風輕了,也許這就是不屑跟專注的差距。
但讓王大豪感到意外的是,他們隨意的談了很久,直到自己送客的時候,這個年輕的寫詞人都至始至終的沒有將自己的歌詞拿出來,這倒讓王大豪很是驚訝!
“哎呀,唐先生你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那麼好聽的歌,你隻要一拿出來,我敢保證絕對沒有一個會唱歌的會拒絕,然後咱們再趁熱打鐵,就算阿豪回不到歌壇裏了,隻要他能在重新唱歌就行了,要知道他已經很久都沒有唱過歌了,唱歌可是他最大的夙願啊!”開著車的謝誌峰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他認為這是白白的錯過了一次最好的機會,有些話要是不當麵拍板的話,謝誌峰知道就算拿出再好的歌,王大豪也會退縮不前的!
“明遠這樣做,肯定有明遠的深意。”唐子君雖然心中同樣的好奇,為什麼唐毅進去之後隻字不提唱歌的事,但她最後還是選擇了相信唐毅,她相信唐毅這樣做一定是有著自己的深意的。
“深意倒是沒有,如果他連自己拿起桌子上的歌詞的勇氣都沒有的話,隻怕歌詞再好也不會唱的。”唐毅淡淡道,那張歌詞他最終放在了桌子上,最後走的時候就好像忘記了拿一樣,這個小動作唐子君看到了,謝誌峰也看到了,王大豪同樣也是看到了,但王大豪卻也同樣沒有吭聲,這不就代表他已經騷動了嗎?
“這是在等著我自己主動拿起來嗎?”王大豪看了看遺忘在桌子上的歌詞,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就算看了又如何?如今以我的聲音,又能怎樣?”王大豪有些失意的道:“就算唱出來也隻不過是讓人笑話罷了……”
就這樣,王大豪緊緊的盯著這份卷起來的歌詞一動不動。
不說拿,也不說離開。
隻是就這樣看著,好像在做什麼天人交戰的活似的。
咦,好像有字。
不知盯著這份卷軸看了多久,王大豪突然發現這卷軸上居然還有一行小字。
不禁拿起來讀道:“乾字第一卦?”
但一年兩年過去了,他也就隻敢在夢中這樣想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