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指著左起第一個說:“這位呀是簡王家的世子福晉。”
瓜爾佳氏生得不算拔尖,不過濃眉大眼的瞧著和氣又可愛,她聲音也最甜,宜妃話音一落她就張口說:“媳婦兒給老祖宗請安。”
宜妃又指著中間那位說:“這是順承郡王家的四兒媳婦。”
“臣妾給太後請安。”
宜妃又指向第三位,她同那人打了個照麵鮮見地愣了一愣方說:“這一位是溫郡王的福晉。”
伊爾根覺羅氏往前略略走了一步,“給太後請安。”
太後見了她不免也多看了幾眼,“哎喲,這麼俊俏的媳婦兒是哪家的?我怎麼之前從來不曾見過?”
宜妃說:“您見過她呢。”
太後說:“什麼時候?我怎麼都不記得了?”
宜妃說:“太後您想想前幾年給太子選妃的時候可是見過此人?”
太後仔細的想了一想,果然真如宜妃所說。
“哎呀。想起來了,你原來是伊爾根覺羅家的姑娘吧。”
宜妃說:“如今可不是姑娘了,如今可是咱們溫郡王的媳婦兒啦。”
太後素來就喜歡標致的媳婦兒。如今見了延壽的媳婦更是歡喜,便讓宜妃把人叫到身前。她握著伊爾根覺羅氏細嫩的手說:“那時候皇上給太子選妃你和如今的太子妃都是好孩子,隻是太子妃年幼喪父,皇上對她更憐惜一些。對了,延壽待你可好?”
伊爾根覺羅氏羞答答地說:“爺待臣妾很好。”
太後聽了會心地一笑,“延壽這孩子呀可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雖說沒有什麼大的本事,但心地質樸,是個會疼人的小子,這點比咱們太子可是強上百倍。”
宜妃在旁見機說:“太後您說的可是呢,都說郡王爺甚是疼愛媳婦兒,要不咱們福晉能三年抱兩嘛!”
伊爾根覺羅氏才生完第二個孩子沒幾個月,這會兒羞得滿臉通紅:“宜妃娘娘求您別說了。”
太後一聽笑說:“怎麼說不得了,這可是好事呀,年輕媳婦兒就是麵子薄。你們肅王家呀向來人丁單薄,娶了你倒是延壽的福氣呢。”
伊爾根覺羅是低著頭說:“是,臣妾謹遵太後教誨。”
太後越瞧是越覺得喜歡,太子妃雖然一等一的賢惠但就是姿容上差了些,誰都喜歡瞧漂亮人不是?
“嗯,和阿靈阿家的小媳婦一般是個標致人兒。”
太後口中所說的就是珍珍了,蓁蓁一聽在旁掩嘴一笑說:“哎呀,我妹妹生得俗氣可比不上貝勒福晉天仙似的人物。”
太後說:“誰說的,你那妹子不也是遠近馳名的美人麼。來,派人去把你妹子叫來。”
蓁蓁無奈隻得派了張玉柱去把珍珍從一樓叫上來。
珍珍上樓後對著這一屋子貴人得體大方地行禮問安:“臣妾給太後娘娘請安,給各位主子娘娘們請安。”
太後說:“阿靈阿媳婦,你過來。”
珍珍落落大方地一笑:“是,太後。”
她走到太後跟前就站在伊爾根覺羅氏的身旁,這兩人一個溫婉可人,一個靈秀俏麗,都是一等一的美人,站在一起蓬蓽生輝。
太後指著她兩笑問:“你們說,這兩媳婦誰更俊些?”
惠妃打趣道:“太後,既然都是美人哪能分個高下的。”
珍珍一聽擺著手說:“臣妾怎麼能同貝郡王妃比,臣妾可老多了。”
蓁蓁伸手捏了妹妹一下:“胡說,什麼老不老的,咱們這可各個都你比老。”
太後一聽也伸手打了蓁蓁一下:“你也胡說,我還在這呢,輪不上你來裝老。”
一屋子的人頓時笑作一團,伊爾根覺羅氏是新媳婦又是晚輩自然不若珍珍在眾人跟前自在,這會兒咬著腮幫子偷笑。
蓁蓁在旁打量她,那年太子選妃的時候伊爾根覺羅氏在一群年輕姑娘裏就是模樣最出挑的一個,幾年一過長開後又精心打扮一番看著真是個十足的美人。
伊爾根覺羅氏留意到蓁蓁的目光害羞地說:“臣妾看還是德妃娘娘生得最美。”
“我?”蓁蓁驚訝地指著自己,伊爾根覺羅氏羞怯地略略點頭。
蓁蓁忍不住掩口大笑了起來,“哎呀,都是徐娘半老的人了,好些年不曾聽人誇了,我這老臉都紅得不行。”
惠妃捏了她一把說:“你不就想有人誇嗎,那我天天誇你日日誇你成不?”
蓁蓁忙撲上去拉著惠妃笑:“好姐姐,那您現在趕緊就誇起來”惠妃二話不說就拿了瓜子要砸她那不要臉的勁。
太後也忍俊不禁,她指著蓁蓁和惠妃對三個新媳婦說:“你們可別學她們,一把歲數都是當婆婆的人了還這般胡鬧。”
三個年輕媳婦都聰明地含笑不語。
蓁蓁好容易從惠妃手裏逃了出來,這一番鬧得太過了,她的發髻都有些鬆了,她伸手扶了一把,無意間摸到了頭上才打的金步搖,她隨手把金步搖摘下叫秋華拿去給伊爾根覺羅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