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該呱呱出生,不該安然長大,不該談婚論嫁,不該……

她明明每一步走的那麼堅實,沒有任何的私心,總會有人站在至高點指出各中不足。

漣漪覺得自己快要被怪圈瘋魔了,唉!許多事情就是不那麼按常理出牌,卻又有跡可循。

“別緊揪著眉頭,你知道現在的印堂刻著兩個字嗎?”

“什麼?”漣漪看向沈濃語。

“悲情、矯情。”沈濃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是真傻,還問自己。

小滿已經恢複以往的調皮,他看不懂戈漣漪為何總是哭,隻是體貼的讓她不要哭,哭光了眼淚會被大狼狗吃掉的。

漣漪知道,這是濃語姐嚇唬小滿,對她可不管用,可,沈濃語用眼神警告她敢說出真相,看著辦唄!

漣漪癟癟嘴,摸了摸眼睛,回答小滿,“不哭,我不哭了,就不會被吃掉吧!”

小滿天真的點點頭。

事情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是誰都不曾想到的,既然沒有辦法預料,隻能選擇接受。

漣漪非常抵觸,她不喜歡接受這個現實,仿佛薑賀還在自己的身邊,縈繞在自己的周圍,用低沉濃醇的嗓音問她過的怎麼樣?問她需要自己幫忙嗎?就連漣漪躲避他時,他始終不曾有過一絲絲的不悅,頂多是沮喪,然後想要表達,求饒。

她該多聽聽薑大哥的肺腑之言,現在是……想聽也聽不見。

漣漪的自責掩埋著她的整個胸腔,無盡的懺悔和一種名喚失落內疚的情緒大概會跟隨他很久很久。

夠了,不要再這麼折磨自己,如果她是一個自私的人,良知早已泯滅,那或許還好一些,可惜漣漪不是。

她經過李連衣的順風順水,到最後連一塊排位都沒,早該對異性死了心,她該憎惡那些人,他們的靠近永遠是沒有底線,隻有目的的邪惡之徒。

反而,薑賀如一道燦爛明媚的陽光照入她的心扉,溫暖著她,不求回報的替自己著想。

她知道薑大哥是在真心的對用著漣漪皮囊的自己,他般炙熱的感情是對戈漣漪而非李連衣。

她更明白漣漪死了,這輩子不可能活過來,她就是三年的薑賀,隻想陪他三年,她不貪心,連這麼微薄的心願都無法達成。

漣漪低頭垂淚,她若走不出悲傷,沒有人可以替她解脫。

師太們幾次經過她的房前,皆是無聲的離開,開導不是沒有過,似乎一直情緒不高漲,漣漪上傷心時候的情緒並不高漲,她隻是默默的躲在一個角落,黯然神傷。

臉上悲慟都情緒延續許久,她的心受了傷,要很久很久很久才能複原。

現實是殘酷的,他一再的告誡漣漪,你沒有這麼多時間,你當你還是原來的你嗎?

你隻是一個生命連三年不到的人,你的生命並不受自己的支配,你忘了你要做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