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
她這是神經質加神經病,他決定不搭理她的神經,等羅彥之來了,才好好地訴訴苦,順道給自家的生意鋪鋪路,這才是王道,而非和一個女人在這裏斤斤計較。
這個女人還真是逮到誰懷疑誰,這裏還有誰不是她懷疑過的嗎?
沈濃語縮了縮脖子,在胡瑙的注目下,自覺過分了一點,撇撇嘴,不再明顯的疑神疑鬼。
漣漪依舊無欲無求的狀態,她始終想不通,該如何讓她燃起鬥誌。
報仇——
此刻在她心目中的重量根本不值得一體,她隻想去死。
“丫頭,你別想著尋死了,死不了,你的存在意義可大了。”
那個似人似鬼的又一次出沒,這一次,漣漪沒有理會她,不管他是人是鬼,也不管他來的目的,她是打定主意沉默到底。
“喂喂喂,你忘了那顆蛋嗎?他快要孵出來了,表麵呈現了龜裂。”
聲音又在漣漪的耳畔響起,回應他的冷漠依舊。
她不在乎了,一點都不在乎,誰都不能引起她情緒的顛簸,仿佛這個世界任何東西可有可無,不在乎世上任何的一切。
無形的男子這時才發現漣漪的古怪,這才多久,她怎麼變得這麼靜默,漣漪明顯感到有一種東西在打量自己,她不在乎。
“你怎麼了?”
它依然被無視,“適可而止。”是無形的男人咬牙切齒說出的話。
漣漪覺得甚是奇怪,他到底在氣什麼,他們熟嗎?認識嗎?自己曾幾何時給過他不切實際的承諾嗎?
漣漪反複回憶,答案是沒有。
她無愧於心,於是更加的沉默。
越接近皇城,漣漪突然開始身體不適,該說她的元神開始不安起來,這是從來沒有遇見過的事情。
她捂著胸口,全身開始抽猝,死咬著下唇血色盡無,很是痛苦萬分的樣子,她一個音節都沒發出,好似打算在痛苦中死去也好。
胡瑙率先發現漣漪的狀況,立刻緊張的攔住他們。
“停,停下,不能再走了。”
前方的士兵終於停下,顯然,他們對於漣漪的發病顯得冷漠,沒有人過來查看。
他親眼瞧見領頭的蹙著眉,一步不曾移動,從他的表情判斷,他隻是覺得漣漪十分麻煩。
“站著發什麼愣,你們是想謀殺她嗎?剛剛沒有被別人暗殺,這下是她自己死,所以你們可以旁觀是嗎?”胡瑙的語氣開始變得不好。
這回,士兵也變得煩躁,“咋樣?我們能怎麼樣?沒人是大夫,沒辦法救。”台詞既是死了就死了唄。
“喂,你怎麼說話?明知道人身體虛弱,還不配一名大夫。”沈濃語徹底怒了。
“她是縱火犯,又不是貴客,我們莫不是要八抬大轎抬她去皇城?要不要再配一人扇風什麼的?”士兵滿口的挑釁,沈濃語衝上去就想扇他,什麼人嘛,人性那麼薄弱,這人要死了,他們倒是一點人性都沒有。
“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