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真的恨透了自己,這種多管閑事的脾氣。

漣漪很是虛弱,連張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她本人想死,可是周圍人都想要她活,嗬嗬嗬!!從來不知道麵臨死亡是那麼難的事情。

她記得黑白雙煞曾經在她耳邊叨念過,死很容易啊,三年後,她不想死都沒門。

是啊,人生苦短,短短三年難熬嗎?

說難又不難。

她卻度日如年,每一分每一秒都獲得十分辛苦。

戈漣漪始終昏迷,士兵不耐煩的架著她走,沈濃語見狀立刻打落他們的手,“你們不能找一個擔架的嗎?”

這群人簡直喪心病狂。

“哪裏找?你當你家啊?找擔架,你有本事別讓她總惹麻煩。”

沈濃語不甘示弱的回擊:“你們不抓她就沒有麻煩。”

士兵們純粹當沈濃語是個神經病,胡瑙的效率杠杠的,很快他的手下搬來一個簡易擔架,“這下可以了嗎?”他們隻是出人力,若是在有問題,這實在說不過去。

士兵們意有所指的看著他,含恨的表情對上胡瑙的隨意,形成鮮明的反差。

當戈漣漪再度新來時候,她似乎如沐春風,臉上的表情完全變了模樣。

她不再死氣沉沉,雙目炯炯有神。

皇城竟在眼前,索性沒有在發生宵小找茬的事情,戈漣漪順利的被關入牢內,沈濃語和胡瑙並不知道她被逮到哪個牢內,他們四處打探,皆是無果。

“待著吧你。”士兵粗魯的將漣漪推入。

“我要求見大人,靜心庵的火不是我放的,我要申訴。”

“瞎嚷嚷什麼,大人是你這種平民想見就能見的嗎?一邊呆著,等大人想要審問你,你再嚷嚷也不遲。”

士兵完全不當漣漪一回事,轉頭和牢頭交接了一下,訕訕地離開。

戈漣漪縮在角落,看向牢頭單腳跨在椅子上吃毛豆,他似乎沒有想要搭理自己的意思。

漣漪想著喊他試試,想想又算了,他們是蛇鼠一窩,自己現在就是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她——似乎該自己想想辦法。

漣漪抬頭看向四周,沒有那個鬼怪的蹤跡,她有些懊惱,這人關鍵時刻能不能有點用?“

漣漪撿起地上的石頭砸了砸牆壁,牢頭轉頭看了她一眼,嗤笑一聲,轉過去繼續吃。

她百無聊賴,反正沒人理她,那就自娛自樂好了,她又從草堆裏找出幾塊石頭,在牆體磨啊磨。

“別磨了,難聽死了。”他聽著耳朵都不舒服了。

漣漪將石頭丟掉,她緩緩的爬到鐵柵欄前,可憐兮兮的看著牢頭,將她懷中的所有積蓄捧在手心,“牢頭,能不能求你幫個忙。”

牢頭瞥了他一眼,又是一聲冷笑後轉身,“少賄賂我,不吃這一套。”他可是出了名的公正廉潔。

“不是,我沒有要收買你的意思,我隻是想讓爺給我第一張訴狀行嗎?交給最公正廉明的人,我是被冤枉的,我沒有燒了我的家,也沒有殺我唯一的一雙親人,陷害我的人,我是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