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雅芝渾身打個哆嗦,她可是什麼都沒穿,下意識地伸腿亂蹬,拒絕張彪占她便宜。
她胡亂掙紮。
因為她亂動的緣故,張彪摸不到水藻,好幾次摸到了她的大腿,手感絲滑柔順。
張雅芝觸電般反應更劇烈。
張彪無奈,抓住了她那條纏上水藻的腿,順勢,好不容易抓住水藻。張雅芝以為他圖謀不軌,另一隻腳奮力亂蹬。張彪解開了水藻,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亂蹬的腳,踢中了腦袋,原本憋著一口氣,本就到了極限,脆弱的大腦受到了撞擊,變得意識恍惚。
好人沒好報!張彪鼻腔氧氣耗盡,渾身無力,漸漸越來越模糊,唯有心中呐喊。
張雅芝解脫束縛,滿目隻有空蕩蕩的水域。
張彪四腳朝地,眼皮越來越重,失去了意識,沉重的身軀朽木般無聲無息下沉。
我要死了麼?張彪苦笑,死的竟然如此憋屈。
張彪身體軟綿綿的,仿若進入夢境,夢中,一團光暈綻放出萬丈聖潔霞光,照亮黑暗,一個風華絕代的美女從光團中走出,緩緩靠近。
張彪瞳孔微縮,這不是普通的美女,下半身是魚尾,鱗片熠熠生輝,上半身是人,皮膚白皙如象牙。
美人魚?這條美人魚攔住他的脖子,口中一個溫滑的珠子送到他嘴邊,他喉結扯了扯,感覺這顆珠子活了一般自動進入他肚中。
如夢似幻,張彪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真實,渾身上下的求生意誌,讓他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四肢奮力上劃,頭終於漏出了水麵。
“張彪,你沒事,實在是太好了。”
張雅芝一臉欣喜。
“嗯。”
張彪貪婪的大口呼吸,驚魂未定。
他腦子似乎進水了,導致忘記了那美人魚的音容相貌,搖了搖腦袋,仍舊是無法甩出腦子進的水。
“張彪,你跟蹤我,偷看我遊泳。”
張雅芝收斂笑容,瞬間冷若冰霜,又羞又惱,鳳眸噙著怒火。
“我沒有。”
張彪辯解,指著背後的背簍:“我是來捕魚的,你看,我的魚籃子都帶來了”
“別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講故事。”
張雅芝冷哼,低頭看了一眼,發現沒穿衣服,胸口無限美好畢露,她神色驚惶,雙手護著堅挺的峰巒,嗬斥道:“你給我轉過頭去。”
張彪悻悻扭過頭。
張雅芝利索遊到了岸上,穿上了衣服,又羞又憤。
“張彪,你偷看我,又救了我,兩件事一筆勾銷。”
張雅芝心中鬱悶,哄哄生氣,村裏沒浴池,愛幹淨的她長途跋涉洗個澡都不得安靜,一邊離開,一邊威脅道:“今晚的事,你就當做沒發生,敢說出去半個字,我和你沒完。”
張彪汗顏。
救命之恩,這女人說一筆勾銷就一筆勾銷。
張彪沒讀過書,卻聽過一句名言,古人雲,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張助教,你有一件衣服忘了穿了。”
見到原地還有一件海綿寶寶的衣服,張彪喊了一聲。
張雅芝咬牙切齒,眼神噴火,恨不得把他吃了,撿起褲子後口中罵罵咧咧:“你無恥!”
無齒?
張彪天真的撓了撓頭
唇紅齒白,他明明有牙齒。
哪裏無齒?
目送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離開,張彪憋屈的撇嘴,淌水靠近堤岸邊,在岸邊尋找娃娃魚。
娃娃魚是兩棲動物,喜歡夜間在堤岸活動。
倘若這裏有娃娃魚,那現在正好是捕獲的好時機。
張彪憑借豐富的捕魚經驗,一個猛子就鑽入水中,手中拿著魚籃子,沿著岸邊搜尋。
岸邊有不少泥洞,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留下來的,張彪先掏了一個窩,掏出了不少小魚小蝦。
不知道掏了多少窩,張彪耳環傳來了一陣娃娃般的怪叫,清脆爽朗,黑夜中回蕩:“哇哇~”
“哈哈~終於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