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不是葛二狗,他至少還能反擊。
“打死他!往死裏打!沒錯,就是這樣!”
“你找死!”
張彪怒上心頭,眉目凜然,不顧暴雨般擊打,看著葛二狗這張臉的眼睛布滿血絲,左手一揮,抽出右手握著的板磚,怒瞪葛二狗,徑直拍了過去。
葛二狗笑容僵住了,眼前一黑,慘叫一聲,就倒在了地上抱著腦袋大叫。
“啊~”
葛二狗抱著流血的腦門哀嚎。
張彪手上的板磚被一腳踢飛,接下來遭受更猛烈的打擊報複。
大板牙拿著板磚,嘖嘖開口,揮手屏退眾人,看著倒地不起的張彪,一把揪住他的頭發,另一隻手握著板磚朝著他腦門砸來。
“啊~”
又是一聲慘叫。
張彪意識模糊。
“臭小子!算你骨頭硬!如果不交錢,以後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耳邊,大板牙的威脅想起,緊接著,一切都陷入了沉寂。
大板牙似乎走了。
張彪昏迷不醒,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
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入目是一間簡陋的瓦房。
“你醒了!”
眨了眨眼,張彪看見了張雅芝。
張雅芝正在收拾急救箱,見他醒來鬆了口氣。
躺在床上,張彪全身酸痛,抬起腦袋試著起身,剛動了一下就又栽躺在了床上。
“不要亂動!你先修養一夜。”
張雅芝囑咐道。
動彈不得,張彪隻能照辦。
“這是哪裏?”
“學校。”
張雅芝幽怨的看了他一眼。
她一路背著他來這裏就醫。
“你給我包紮的傷口?”
對麵有麵破碎的鏡子,張彪從中見到了他腦門上包裹著一層紗布,中央隱約有血跡滲出,傷口到現在都隱隱作疼。
“嗯。”
整個學校,除了一個八十歲的老校長。隻有她一個老師。
不是她包紮,還能是誰?
張彪一臉感激。
“謝謝。”
“不客氣。”
張雅芝剜了他一眼,提醒道:“剛才,我已經讓老校長通知陳寡婦了。”
“通知嫂子幹什麼?”
“她是你家屬,我當然通知她照顧你。”
張雅芝理所當然說道。
“她不是我家屬。”
張彪冷著臉。
騙誰呢?
張雅芝白了他一眼。
兩人的關係,村裏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張彪額頭浮現三條黑線。
“不管她是不是你家屬,我都要讓她來照顧你。”
張雅芝反問:“你總不能讓我伺候你吧?”
張彪爹娘又聯係不上,她也很無奈。
“好吧。”
點了點頭,張彪話鋒一轉,追問道:“我的錢呢?”
錢沒被搶走吧?
張彪目光灼灼看向張雅芝。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你的錢被搶走了。”
張雅芝視線飄飛,糯糯說道。
“我不信。”
張彪凝視著她。
“哈哈~還真的瞞不住你!錢沒被搶走,還在我這。”
張雅芝悻悻一笑。
張彪警惕看向她。
“放心,我不會吞了你錢。等你傷好了,我再把錢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