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你欺騙那個宮女,我都感覺有點兒罪惡了。”
蔣知禮無奈地望著沈婉和,看向她的眼神卻全然都是寵溺。
聽了他的話,沈婉和立即打趣道:“難不成,二哥你看上小翠啦,你要是看上她了,今晚我就把她送到你屋裏去。”
“你啊”,蔣知禮無奈地笑了笑,走到了沈婉和的跟前,用手指輕輕彈了一下沈婉和的腦袋,其實根本一點兒力氣都沒有用,深怕會打疼她:“就知道淘氣,連兄長都打趣,你的宮女,我可不能奪你所好。”
“說吧,這次又是因為什麼?”
撓了撓自己的麵頰,沈婉和似是有些不好意思,說道:“還不是因為三天後的生辰宴會,娘親又準備了一套又一套的衣裳讓我試來試去,又無聊又麻煩,我才不要傻站在那兒任人宰割呢,更何況那些衣裳穿在身上,再加上頭上戴的那些簪子,重得很,脖子都能被壓斷了。”
說著,似乎還能夠想到那樣子的感覺,沈婉和揉了揉自己的脖子,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想想那個畫麵,就讓人一陣害怕。
即便沈亦麟和沈婉和後來也都知道蔣知禮並非自己的親生兄弟之後,但是他們卻也沒有因此而疏遠他,還是一樣的其樂融融,而且比起沈亦麟,沈婉和倒是更喜歡同蔣知禮一起玩,用沈婉和的話來講就是:“因為二哥笑起來比大哥好看。”
“都是娘的一片心意,怎麼能夠辜負呢,累了可以跟娘說,讓娘給你休息一會兒,怎麼可以自己偷跑出來,害得別人焦急地尋找呢。”
其實也應該習慣了,這幾乎是每年生辰前都會出現的情況,也隻能感慨,他們那些做下人的不容易,可哭了他們了。
沈婉和朝著蔣知禮做了個鬼臉,而後說道:“是是是,反正我現在跑都跑出來了,索性晚一點兒再回去,能躲一刻是一刻嘛,二哥你可要繼續幫我保密啊。”
誰知沈婉和話音還沒落下呢,蔣知禮就故作了一聲咳嗽,然後朝著沈婉和的身後擠眉弄眼。
“二哥,你的眼睛這是怎麼了……”
一邊說著,沈婉和一邊跟著蔣知禮的示意回過了頭,一轉頭,就看見來站在她身後的自己的娘親——葉寒星,還有丹雲和采寧。
於是沈婉和原本還帶著笑容的臉一下子就僵住了,模樣滑稽極了,丹雲和采寧分別站在葉寒星的身後的兩邊,望著這樣的場景,一時之間沒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即便已經過去十四年了,歲月卻根本沒有再葉寒星的臉上留下痕跡,還是同以前年輕的時候一樣美麗,完全不見衰老的痕跡,沈婉和和葉寒星站在一起的時候,可謂是像極了,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裏麵刻出來的一樣,不愧為母女。
要說最不在乎麵子的,那肯定就是沈婉和了,就算被抓了個現行,她也沒有一副苦大深仇的模樣,反而是一蹦一跳地走到了自家娘親的身邊,摟住了她的手臂,親昵地撒嬌:“娘,您怎麼來了?”
“我要是再不出來親自找你,不知道等你自己回去試衣服得等到什麼時候。”
葉寒星故意板著個臉,裝出一副嚴肅的模樣。
誰知沈婉和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立即狗腿地說道:“哪有,我可喜歡試新衣服了!這不過隻是出來透透氣,換換心情而已,就算娘親您不來,我一會兒也回去了。”
“哦?”
於是緊接著,葉寒星的話直接就讓沈婉和拉下了臉:“這樣子的話,那我們再去多試幾套。”
“啊!”
沈婉和瞪大了雙眼,望著葉寒星,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讓她再多試幾套衣服,那不得要了她的命,跟天塌下來有的一拚了。
一旁的丹雲和采寧是在是被沈婉和這幅活寶模樣逗得不行,一邊笑,一邊寬慰道:“郡公主就放心吧,娘娘隻是說說逗您玩的而已,沒有那麼多衣服的,已經沒剩幾套了。”
“呼,那就好,那就好。”
沈婉和呼出了一口濁氣,一臉的後怕,好在是開玩笑,不然她可能真的要乘沒人注意趕緊逃走了,簡直讓人害怕。
葉寒星也早就繃不住自己嚴肅的表情了,不自覺笑了出來,伸手揉了揉沈婉和的頭,說道:“一會兒試完了衣服時辰還早的話,就讓你大哥帶你去馬場騎馬,當做獎勵,怎麼樣?”
“真的嗎!”
簡直可以說是驚喜了,沈婉和高興地都想要蹦起來了,天知道平日裏她多想要騎馬,但是總是被葉寒星以不安全,容易受傷為理由給拒絕,這會兒能夠主動開口同意她去騎馬,可以說是相當的不容易了。
“嗯,當然是真的,娘親何時騙過你。”
“太好了。”
一旁,蔣知禮正微笑著看著這一切,葉寒星忽然對他說道:“知禮一會兒也跟著你小妹一起去吧,正好看著她和阿麟,別玩過頭了,太瘋可不行。”
“是,娘你就放心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