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田小草又怕白雲錦沒吃飽,會一口氣把乳鴿給消滅了,所以她就和白雲錦商量著,要把乳鴿帶回家。
白雲錦回頭瞥了她一眼,眼神裏,笑意暖暖。
“這件事好說。以後跟著我,乳鴿有的是,山雞也有的是,但是……”
“但是什麼?”田小草立刻問。
“但是你現在,要先帶著我找水洗洗手再說。”
“哎,好吧。”
田小草看了看他的手,沒辦法,對於一個幹淨似白紙一樣,又有著嚴重潔癖的少年來說,你讓人家吃完了飯後不洗手,似乎是不可能的。
“快走吧,我這就帶你去,山下麵就是有一條山澗。”
田小草說著,加快了腳步,飛快地走到了白雲錦前麵,為他帶路。
沿著彎彎曲曲的山路,一路下行,很快,兩人就來到了山澗邊。
陽光下,一長長的山澗,從臥龍山前麵橫穿而過,蜿蜒流淌,水流清澈,在午後陽光下閃著光亮。
田小草快步奔了過去,奔到山澗邊。
她雙腳踩在山澗邊一塊岩石上,扭頭看向白雲錦,衝著他笑著,“快點過來,趕緊洗幹淨了手,帶我去找乳鴿和山雞去。”
白雲錦唇角微微勾了一下,在她身邊蹲下。
溪水清清,他把手放入溪水裏。
他一邊仔細地洗著一雙白玉一般的雙手,一邊扭頭看著田小草那一雙黑黝黝的雞爪子。
在他剛一把手伸入水中時候,田小草也把兩隻小手伸入水中。
兩人的手剛好放在了一起。
一大一小,一黑一白,形成了鮮明對比。
隻是少年的手美如白玉,皮膚細致光滑,好看得不得了。而小丫頭的,又黑又瘦,像極了一雙雞爪子。
當兩人的手放在一起的時候,兩人同時笑了起來。
視線落在田小草手上,白雲錦嫌棄地說了一句,“真黑!”
田小草咧唇,視線落在那一雙修長白玉般的雙手上,羨慕嫉妒恨,“真白,你到底是不是男的。”
“我當然是男的,”白雲錦說。
“那怎麼比女人的手都白嫩,白雲錦,我真的,再一次對你的性別產生了懷疑。”
白雲錦翻眼。
田小草又說,“喂,白雲錦,我怎麼發現你這雙手,像是在皇宮裏長大的千金小姐的手呢?”
白雲錦,“你見誰家千金的手,有這麼大?”
“喔,這倒是,可是……”
田小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白雲錦,你到底是哪裏來的?你不會真是從皇宮裏來的吧?”
京城距離這裏很遠,田小草也沒去過。
但瞧著白雲錦這模樣,這風度,確實很像是之前從電視劇裏看到的皇親國戚。
白雲錦低頭,默默地繼續洗手。
“不記得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從哪裏來的。”
“啊!原來你是得了失憶症呀!”
田小草有些同情地扭頭,看著白雲錦,“真可憐,那你還記得你家人麼?你要是不記得了,那你可就連家都沒有了。”
“我有家。”白雲錦洗幹淨了手,甩了甩手上水珠說。
但是,田小草又怕白雲錦沒吃飽,會一口氣把乳鴿給消滅了,所以她就和白雲錦商量著,要把乳鴿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