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不小心,說錯了話,做錯了事,再傳到皇上耳朵裏,她要是被砍了腦袋,那可就慘了。
好不容易重生一會,她還沒活夠呢。
田小草正心亂如麻著,就聽上官瑞又在那邊喊:“田小草,田小草人呢?出來接旨!”
“來,來,來嘍。”
田小草很是緊張,聽到喊話,連忙拔腿就衝了過去。
擠過密密麻麻的人群,她三步並兩步衝了過去,對著上官瑞麵前聖旨跪了下來。
“草民田小草接旨來了。”
“啊呸,不對,少女子田小草來接聖旨了。”
田小草心裏一緊張,都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了。
田原李玉和大樹小樹,見小草跪下了,他們也連忙一起跑過來,跟在田小草身後,一起跪下。
見田小草那麼緊張,小臉通紅,額頭冒汗,周圍瞬間爆發一陣笑聲。
白雲錦不緊不慢地走著,一邊走一邊扭頭看著田小草,見小丫頭緊張得要命,他又是唇角微微一抿,有瀲灩笑意從眼神裏流出。
他看小草的眼神,很溫暖,那清澈如水的眸光裏,似乎有一股股暖流在流動著。
蕩漾的春波裏,有莫名的情愫在波動,暖如春光,愛若流水。
他邁著不疾不徐的步伐,目不斜視地途徑幾名官員身邊,直對著上官瑞走去。
午後陽光打在他錦繡華服上,一襲白衣的俊美少年,在這一刻,他身上傻氣突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尊貴。
尊貴得像是一顆天上的星辰,全身上下自帶一抹華光。
在他走過時,旁邊官員看向這位飄逸脫俗的少年,似是猜到了他的身份,連忙紛紛後退,為他讓出一條道來。
跪在上官瑞麵前的田原李玉在悄悄抬頭,看向白雲錦時,臉上同時閃過一絲詫異。
他們這個傻女婿,怎麼今天看上去和往日不一樣了呢?
兩人心裏詫異,正想再看,見知縣大人上官瑞雙手展開聖旨,掃向他們時,夫妻兩人連忙又低下頭去,不敢再看。
白雲錦走到上官瑞旁邊站定後,歪了一下腦袋,看向上官瑞手裏聖旨。
田小草跪在地上,一直不敢抬頭,就覺得腿腳有些哆嗦。
上官瑞看了田小草一眼,咳嗦了一聲,剛想宣讀聖旨,就覺得旁邊視線有黑影一擋。
他扭頭一看,就見白雲錦正勾著腦袋,似笑非笑地看向他手中聖旨。
見白雲錦來了,上官瑞手一哆嗦,就想參拜。
“參……”
上官瑞剛一轉身,就見白雲錦靈巧地也側過身子去。
“啪——”
在白雲錦轉身那一刻,他舉起雙手對著空氣中拍了一巴掌。
“咿,這天氣還有蚊子?”
說著,他指尖一彈,像是把打死的蚊子彈了出去似的。
少年仰頭看著手指尖,似是在打量著手指尖上的蚊子血,從始至終都沒有看上官瑞一眼。
田小草悄悄地掀開眼皮,看了白雲錦一眼,不由地唇角一抽。
也隻是看了一眼,田小草又連忙低下頭去。
上官瑞楞了一下,反應了過來,自知是白雲錦不想讓他不留神暴露了他六皇子殿下的身份,於是,上官瑞連忙整理好情緒,連忙轉身再次麵對田小草一家。
如果一個不小心,說錯了話,做錯了事,再傳到皇上耳朵裏,她要是被砍了腦袋,那可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