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參加六皇子殿下!”
“嗯。”
男子隻是淡淡地應來了一聲,沒有抬頭。
他依舊在專注地,用十根修長白皙的玉手指在撥動著琴弦,空氣中不時地回響起漫不經心地優美琴聲。
墨寒見白雲錦隻是應了自己一聲,視線依舊落在琴弦聲,心裏一緊。
“六皇子殿下,奴才該死,沒有辦好殿下交代的事情,還請殿下懲罰!”
“箏”地一聲,琴聲聽了。
白雲錦抬頭,微涼眼神落在墨寒身上。
“說!好好的,她為什麼要突然舉行詩會?明知道她是要借著詩會的名義,選擇夫君,你卻沒有阻止,墨寒,你說我該如何罰你?”
前半句的聲音還是溫和的,說到了最後,白雲錦的聲音帶著一股不可壓製的怒火,他蔥白般的指尖猛地一彈,琴弦中就發出一道刺耳的音符。
那音符似是帶著狂怒,聽得墨寒心裏咯噔一下,噗通一下,就以頭貼在地麵上。
“請六皇子殿下懲罰!沒能阻止明月主子舉辦詩會,墨寒自知罪該萬死,但念在這些年墨寒隱在雲月樓,全心全力保護明月主子的份上,還請殿下賞墨寒一個全屍!”
“哼!”
白雲錦冷冷的哼了一聲。
“抬起頭來看我。”
“是。”
墨寒顫巍巍地抬起頭來,卻不敢去看白雲錦的臉。
在他抬頭的那一瞬間,白雲錦看到墨寒額頭上已經涔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微涼眼神有了一絲緩和。
“我問你,她為什麼要突然舉行詩回?”
“這……”墨寒不敢說。
白雲錦道:“實話實說,我不怪你就是!”
聽著白雲錦的聲音,又恢複了一如既往的柔和,墨寒抬袖,悄悄地擦了一把額頭汗珠。
“回殿下的話,在這一年裏,有一個叫宋子文的宋公子一直在追求明月主子。”
“在一年之內,宋子文已經向明月主子99求婚了次,在前99次之中,每次都被我和江寒兩人想法破壞。”
“而就在今晚,宋子文決定要向明月主子展開第100次求婚,明月主子也是在無奈之下,才出此下策,說是隻要在這場詩會裏,宋子文輸了,他就再也不會……”
在說話的期間,墨寒偷偷地瞥了白雲錦一眼。
就見視線落在琴弦上的白雲錦,在聽到這裏的時候,他漂亮唇角微微地勾了一下。
五年之後,當初那個邪魅又美得不像話的白雲錦,此刻,又多了一絲成熟的魄力,在他的臉上再也找不到青澀的模樣。
反而,是一種動人心魄的成熟之美。
隻不過,比起從前,他要冷酷了許多!
在他唇角微微一勾的那一瞬間,視線落在他紅唇上的那一刻,墨寒的心被驚豔了一番。
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在他看白雲錦的時候,也忍不住地想多看了一眼。
“那麼說,她並不喜歡那個姓宋的了!”看來,小丫頭的心裏,一直是有自己的。
是不是,五年前的一場生死離別,讓自己從此印在了她的心裏?
“墨寒,參加六皇子殿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