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不要再疊了!”春桃不願意看著明月繼續這樣下去,她又把被子從明月手裏搶了過來。
手突然就空了,田明月呆了一下,有些失神。
春桃抱著被子心疼地看著田明月。
“小姐,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能和我說說嗎?從昨天下午你從白公子那邊回來之後,你就一直這樣,你這個樣子,我們會敢擔心的你知道麼?”
春桃看著田明月,聲音著急。
田明月沒有回答,她就像是沒有聽到春桃的話一樣,有些失神落魄。
她站在床邊低頭看著地麵發呆,在她發現自己手裏被子再次被奪走之後,她呆呆地出了一回神,一轉身又出了春桃房間。
春桃扭頭,看著田明月背影,苦笑了一聲。
然後彎腰把被子放到床上,也跟著田明月追了出去。
田明月出了春桃房間,不是直接回到她的房間去休息,而是直對著後門走去,闖入了後院,大步流星地衝著田大樹屋子裏走去。
此刻,在後院,田大樹和墨寒兩人正站在一棵樹下在說著話。
大樹問:“墨寒,我妹妹是怎麼了?從昨天到今天她一句話也不說,是不是和白雲錦那小子鬧了別扭?”
墨寒說:“好像是。現在的情況是,不光是明月主子一句話不說,就連我們縣令大人也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那白雲錦他是什麼狀況?”
“我聽江寒說,從昨天中午到現在,縣令大人就一直呆呆地坐在案子邊看書。”
“我妹妹都這樣了,他還能看得下去書?”大樹聽了,聲音鬱悶極了。
“不是。”墨寒搖頭,看著大樹解釋。“我聽江寒說,大人就是拿著書幹坐著,根本就看不下去。江寒還說,有好多次他都發現縣令大人把書都拿倒了,而且兩眼發直,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喔。
聽到了這裏,田大樹似乎明白了,他看著墨寒說:“那我知道了,我妹妹和白雲錦他們兩個那一定是鬧了別扭了。”
“鬧什麼別扭,能讓他們兩個這樣魂不守舍?”墨寒不解地問。
“這個……,等你談了戀愛你就知道了。”
這種事情,沒有經曆過戀愛的人,你和他說也說不明白。
田大樹看了墨寒一眼,正要再問什麼,突然聽到有腳步聲從身邊經過。
兩人一扭頭,就見田明月正邁著機械的步伐從他們兩個身邊經過,徑直衝著大樹堂屋方向走去。
田大樹見了一愣,連忙喊道:“妹妹,你要做什麼去?”
聽到聲音,田明月茫然地扭頭,看向大樹,渾渾噩噩地問了一聲,“你可有被子讓我疊?”
“什麼?”
田大樹沒有聽懂。
田明月又渾渾噩噩地加了一句,“我不能停下來,否則,我就會……想他。”
田明月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前半句還算清晰,但說到想他兩個字時,已經聽不到聲音了。
她的聲音很迷離,聽著就像是丟了婚似的。
田大樹和墨寒對視了一眼,大樹走前一步,剛想再問什麼時,田明月又扭頭看向堂屋方向,邁著機械的步伐走了。
……
“小姐,你不要再疊了!”春桃不願意看著明月繼續這樣下去,她又把被子從明月手裏搶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