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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籠罩下的小鎮,古香古色,靜謐又美好。
不知道過了幾時,寂靜的夜空中突然飄起一陣笛音,笛音委婉起伏,如歌如泣,唯美裏帶著哀傷。
在小鎮正南方的一處房頂上坐著一個白衣男子。
他手執一根玉笛,坐在夜色裏安靜地吹著笛子。
笛聲淒涼,在夜色裏起起伏伏,聽著讓人很是悲傷。
田明月靠在一棵樹上,仰頭看著對麵房頂上吹笛子的唯美背影,聽著哀傷的曲子,她眼神裏閃過一絲什麼。
夜風微涼,吹動著她額前劉海瑟瑟發抖,吹動著對麵房頂上他的三千柔絲隨風輕揚。
白雲錦他的背影真美,唯美得如同一幅畫。
可是,又那麼遙遠,遙遠得如夢一樣。
好半天了,她一直站在樹下看著他。
田明月仰頭看著白雲錦白衣呆呆出神,她來了好半天了,一直站在這裏看著他。
白雲錦一直在吹,她就一直在樹下站著。
聽著白雲錦的笛聲,很淒涼,想來他應該是為自己難過吧?
可是,應該也不會,如果白雲錦真的在乎她,她又怎麼會一個人在這裏吹笛子,她應該去龍上村送自己一程不是麼?
想著,田明月唇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
她閉上了眼睛,仰頭靠在樹上,腦海裏又閃現出了那天的畫麵,想起了白雲錦 衝她說的話。
“好驚豔的一張小臉!”
“好工於心計的一顆心!田明月,你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世,所以,你才會如此工於心計,想得到我?”
過往的話在耳邊響起,田明月慢慢地又睜開了眼睛。
視線再次落到不遠處房頂背影上的時候,田明月在想,白雲錦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那天,他能說出這句話,就足以證明白雲錦不是一個無名小輩,或者,自己一直以來認為他是王孫貴族也錯了麼?
如果錯了,那他的身份一定是比王孫貴族還要高貴?
既如此,為什麼他要出現在自己生命裏?
田明月微微咬了一下嘴唇,盯著遠方雪白背影呆呆出神。
一輪月光籠罩著小鎮,月光照在他身上的時候,讓他全身披上一層月華,把他襯托得高貴無比。
田明月呆呆地盯著白雲錦背影,在突然間她發現,白雲錦的高貴是與生俱來的。
而她,卻隻是一個小鎮裏土生土長的姑娘,他們兩個似乎有個不可逾越的距離。
就像是現在,白雲錦高貴地坐在房頂上,即便是他的笛聲很悲涼,也讓田明月突然發現她與白雲錦直接突然多了一層距離。
“好驚豔的一張小臉!”
“好工於心計的一顆心!田明月,你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世,所以,你才會如此工於心計,想得到我?”
耳邊再次響起了這句話,田明月突然一咬牙,轉身離開。
夜色很濃,她踏著夜色轉身,沿著來時的路衝著雲月樓方向走去。
這次,她背影決然,再也沒有回頭去看一眼白雲錦。
月色傾斜,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
長長的身影倒影地麵上,有著說不出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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