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自己的時候，迷人眼光裏，有微微蕩漾的笑意在流動。隻是他今天看著自己的眼神和平日裏又不一樣，有些詫異，還有讓人看不懂的情緒在裏麵。
視線落在那一抹華貴的身影，田明月微微一怔。
白雲錦，他什麼時候來的？
田明月正愣著，白雲錦已抬步衝她走了過來。
“忙完了？”
走到她麵前站定時候，白雲錦溫柔地問，語氣裏全是關心。
“你什麼時候來的？”反應過來的田明月，仰起頭來，不解地看著白雲錦。
“來了好半天了。”白雲錦笑，“當你和墨寒把阿黃送到醫館來的時候，田大樹就跑去找我，然後我就跟著來了。”
“啊！”
田明月楞了，原來他知道阿黃沒了！
白雲錦來了這麼久了，她居然沒有發現。
阿黃沒了，他一定也很難過吧！
田明月仰頭看著白雲錦，眼神澀澀的，突然很想哭。
“小丫頭，別難過。”白雲錦見她眼睛紅了，便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說：“你剛剛救了一個小女孩，你應該高興才是。其實，我來的時候，剛好看著你抱著阿黃在流淚。我當時難過，剛想過來安慰你。”
“後來，又見你讓墨寒把阿黃拉到廚房，我當時還那麼納悶，還認為你要把阿黃燉了吃肉。”說到這裏，白雲錦見田明月擦了眼淚在笑。
他繼續道：“然後，我捅破了廚房窗戶紙，看見了你拿刀的手一直在抖……”
“後來，我又看著你給那小女孩子溫柔地在擦藥！”
說到這裏，白雲錦輕輕歎氣，他看著田明月的眼神也愈發溫柔。
“小丫頭，今天真是為難你了！”
白雲錦說著，又揉了揉明月的長頭發，愛憐地看著她。
阿黃走了，他也好難過。
但是，見到阿黃還可以救人，見到明月這麼勇敢，白雲錦也算是欣慰了。
他的大手，溫柔地揉在自己發絲上，像是在安慰一個嬰兒一般，讓田明月心裏更是難受了。
“原來你都看到了，你好壞，一直在旁邊看著，卻不來幫我！”田明月說著，眼睛一眨，有一顆眼淚滾落下來。
“乖，小丫頭。不要哭了不哭了，走吧，我們走！”
聽他說話的語氣像在哄孩子，田明月忍不住地“撲哧”笑出聲來。
當白雲錦伸手要拉著她小手時，他才發現田明月手裏端著大半碗狗油。
視線落在田明月手上，白雲錦一怔。
田明月低頭，有些難過地說：“這些我想留著，會有用的！唉——”
說著，她低低歎息了一聲。
不知道什麼時候，識趣的墨寒已經趕車馬車先一步離開了。
在田明月發現墨寒不在的時候，她一驚。
白雲錦卻看著她道：“別急，我已經讓墨寒把阿黃帶到小鎮南邊去了。我想，咱們就把它埋葬在小鎮那邊的麥田裏如何？就是你第一次見到阿黃的那個地方。”
“好！”
田明月點頭，兩人手牽著手衝著小鎮南方走去。
……
他看著自己的時候，迷人眼光裏，有微微蕩漾的笑意在流動。隻是他今天看著自己的眼神和平日裏又不一樣，有些詫異，還有讓人看不懂的情緒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