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換做童小勤震驚了,原來他早就知道了,卻還是這樣義無反顧地對她好……她覺得更羞愧了。
“因為你跟之前的童小勤性格差別太多了。”楊一凡道,“就算是死而複生會性情大變,那也不會變得如此徹底。更重要的是以前的童小勤是絕對不會舍得跟她媽媽斷絕關係的,她寧願去死也不願意。”
童小勤:“對不起……”
“傻瓜,”楊一凡拍了拍童小勤的肩膀,“你不用道歉,其實我想照顧的是你,我要找的也是你。我在這世上等了二十幾年,終於等到了真正的你。所以你並不是鳩占鵲巢,你注定會到這個身體裏來,這是天意無法改變。在此之前,我之所以好好地照顧那個小勤,因為她實在太可憐了,我無數次地救了她,可終究天命難違。”
童小勤這下完完全全地呆住了,她發現她居然聽不懂楊一凡的話。
看著童小勤愕然的表情,楊一凡終於露出了調皮的笑容,“是不是把你嚇到了。”
童小勤愣愣地點了點頭。
楊一凡看著遠方,眼神裏有回憶的悠長,“你還記得那隻在孤兒院差點被人打死的小狗嗎?”
“!!!”童小勤心中一震,她不可思議地看著楊一凡,“大花?你說大花?”
聽到這個名字,楊一凡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沒錯,你給取的名字。”
“你.....”童小勤簡直要忍不住問出那句話了。
楊一凡卻趕在她發問之前解答了她的疑問,“我很喜歡這個名字,盡管現在看來,這個名字很土氣。”
大花,在她八歲的時候在孤兒院後門外救下的那隻奄奄一息的狗。
那是個夏天,八歲的童小勤想去河邊摸點小魚小蝦改善一下生活,剛跨出門就看見五六個家住在孤兒院附近的七八歲的男孩子圍成一個圈,手裏拿著石塊木棍之類的武器,嘴裏叫囔著什麼,“打死它,它剛才居然敢反抗我們,打死了我們把它煮了吃”之類的話。
童小勤好奇地上前,她看見一隻黑白相間花紋的半大小狗,它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身上到處都是猙獰的傷口和血汙,連嘴角都滲出了血。
雖然它看上去馬上就要死了,可它那雙眼睛裏卻沒有一點求饒和認輸的神色,它狠狠地盯著那幾個男孩子,似乎就算死也不肯放過他們。
那雙眼睛震撼了童小勤,她仿佛看到了另一個倔強的自己。
“還敢盯著我們,看來是沒被打夠,我們打死它!”那群男孩裏個子最高的一個舉起木棍,叫嚷著就要衝那隻狗的腦門打下去。
要是這一棒下去,那隻小狗必死無疑。
童小勤再也忍不住了,她撿起路邊的石塊,朝他們扔去,一邊扔一邊大喊:“趙院長,他們打死人了!”
“那個瘋婆子來了!”領頭的那個男孩子被石頭砸中了背部,其他男孩子一看見童小勤就叫了起來。
無他,童小勤從小就是個戰鬥力爆表打起架來不要命的女孩子,跟他們也打了不少架,每次都是她贏,那群野孩子有些怵她,都叫她瘋婆子。
這下換做童小勤震驚了,原來他早就知道了,卻還是這樣義無反顧地對她好……她覺得更羞愧了。
“因為你跟之前的童小勤性格差別太多了。”楊一凡道,“就算是死而複生會性情大變,那也不會變得如此徹底。更重要的是以前的童小勤是絕對不會舍得跟她媽媽斷絕關係的,她寧願去死也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