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光明雖然心情還是極端微妙,卻不免對她刮目相看,“多謝大師。”
他從口袋裏掏出個信封想要塞到周善手裏。
周善卻擺擺手拒絕了,“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不能收你的錢。”
龍光明在他們班上的數學老師請產假的時候帶過他們半學期的課,周善心裏也同樣把他當做老師來看待。
她為人雖然吊兒郎當,但卻是最為尊師重道的。別看她嘲笑老君時毒舌得很,但看在老君曾教她相麵之術的麵子上,叫她去下刀山火海,周善也不會推辭。
周善眉心打了結,“我看此事不會輕易善了。”
龍光明心裏一咯噔,看她皺起的眉頭,方才小心翼翼地開口,“怎麼?”
周善忖度半天,還是將心裏的猜測說出來,“我方才聽你老婆的講述,擔心那王喜的墳塋被建在凶地之上,她本就是自殺橫死心有怨氣,有怨氣的魂魄上不了黃泉路,隻能盤桓世間,那荊棘又吃了仇人的鮮血,隻怕那個墳塋會出現什麼古怪。”
這種女鬼最難對付,而且她害的往往也是害過她的人,所以周善心裏也拿不定主意。
人鬼殊途,但是女鬼心有怨氣想要報複似乎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周善不敢去忖度人性,更不敢去忖度鬼性。
王喜生前再好,死後成了一副枯骨,被怨氣一浸染,也就不再是以往那個活潑善良的王家村一枝花了。
她要是真報複起來,隻怕整個王家村都要遭此大難。
畢竟,那麼多人傳過她的流言,都成為她的間接凶手。
隻是,那些人雖然愚昧可恨,又罪不至死。
而想要同鬼講道理,那是傻瓜才會幹的事。
龍光明臉色慘白,喃喃道:“報應,報應。”
周善搖搖頭,再度看了看床上不知死活的王靈秀一眼才開口,“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測,若真出了什麼事,請他們到樓古街上找我便是。”
她扔下這句話也不管失魂落魄的龍校長,拍拍衣袖出門去了。
周善安生地度過幾日後,卻聽到龍校長辭職羅華小學校長一職由副校長暫代的消息。
胖丫是個愛八卦的,不知道從哪打聽到的消息,正眉飛色舞說得有鼻子有眼,“我聽說校長跟他老婆離婚了。”
聞言周善也不由地豎起了耳朵。
胖丫被這麼多人圍著,不禁有些飄飄然,繼續開口說著自己的見聞。
龍光明同王靈秀結婚二十多年,兒子都老大了,已經出國留學。這次他卻堅定非常地要跟自己老婆離婚,而且離婚以後就辭職了,誰都找不著他,學校現在是蜚短流長。
周善有點可惜,龍光明那人鼻梁高挺且正直,顴骨飽滿眉毛柔順,這種人往往都是剛直不阿且性格非常好的那種。
但是這種人,道德底線也非常高,如何能夠接受一個背負人命債的妻子?
更不要說,那條人命債,還是同他有關的。
龍光明確實是個好校長,而且為人平和從不擺架子,這也是周善當時看在他的麵子上救下王靈秀的原因。
龍光明雖然心情還是極端微妙,卻不免對她刮目相看,“多謝大師。”
他從口袋裏掏出個信封想要塞到周善手裏。
周善卻擺擺手拒絕了,“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不能收你的錢。”
龍光明在他們班上的數學老師請產假的時候帶過他們半學期的課,周善心裏也同樣把他當做老師來看待。
她為人雖然吊兒郎當,但卻是最為尊師重道的。別看她嘲笑老君時毒舌得很,但看在老君曾教她相麵之術的麵子上,叫她去下刀山火海,周善也不會推辭。
周善眉心打了結,“我看此事不會輕易善了。”
龍光明心裏一咯噔,看她皺起的眉頭,方才小心翼翼地開口,“怎麼?”
周善忖度半天,還是將心裏的猜測說出來,“我方才聽你老婆的講述,擔心那王喜的墳塋被建在凶地之上,她本就是自殺橫死心有怨氣,有怨氣的魂魄上不了黃泉路,隻能盤桓世間,那荊棘又吃了仇人的鮮血,隻怕那個墳塋會出現什麼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