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新的也沒用,十分鍾過去了,周善仍舊眨著那雙清淩淩的眼睛同她對視。
那藥該不會過期了?
五奶奶將信將疑地打開蓋子,深深地嗅了下,這一嗅可了不得,那個嗆味差點直接把她給熏暈,藥勁足足的。
麵包車上的人也都傻眼了,周善跟傅其琛蒙住口鼻的白絹也掉了下來。周善嘻嘻笑道:“不好意思啊,我跟他都已經對所有藥物產生抗體了。”
五奶奶臉色發青,“綁了。”
周善異常乖順地伸出手腕,“綁緊點,不然容易鬆開。”
五奶奶覺得自己被兩個傻子耍了,氣急,幹脆轉過頭去閉目養神再不敢說話。
底下人知曉她的心意,不僅把人拿麻繩綁了,還有布團塞住周善跟傅其琛的嘴,眼睛也給蒙上了。
他們覺得這兩個學生大約真是個二傻子,在這種情況下,周善隻是撞了撞傅其琛的肩膀,傅其琛也迅速領會到她的意思,往旁邊讓了下,然後,周善就枕著他的肩開始睡覺。
敢情人家真當踏青郊遊來了!
麵包車裏的空氣有些凝滯,他們都是正常人,沒見過這種奇葩,一時間,車子裏都沉默了。
麵包車行駛了大約兩個小時以後,從平坦的柏油馬路變成石子路,麵包車開始顛簸。
目的地應該十分偏僻,傅其琛安然養神,心裏默默數著,車子往哪個方向走了,一共拐了幾個彎,在他的腦袋裏清楚印了下來,中途這些人又下車推了兩回,才搖搖晃晃到了地方。
是個陰森的村子,此時那些人終於舍得把二人的眼罩給摘下來。
周善眯著眼睛掃了村子一圈,身後的人開始推搡她,“快點走,吉時要到了。”
他們要去的地方是村裏的祠堂,已經設好了靈堂。
靈堂裏掛滿了白幡,又有三進黑幡,各寫了挽聯,每進黑幡的中間都設了張供桌,第一張供桌上擺著大大的黑白遺像,遺像下方謄好了死者的姓名“王清生”,遺像旁邊是個空白畫框,與此對應的是張空白的庚帖,似乎在等著寫上女方的姓名。
第二張供桌上供了四牲,第三張供桌上放了一對巨大的龍鳳喜燭,不過卻是白色的。喜燭後麵的白色帷帳裏,就停著靈柩。
原該有的“奠”字也被換成了白雙喜,微風搖過,十分陰森。
黑白遺像上的王清生神情有些詭異,居然像是在衝著周善笑。
麵對這樣一個布置詭異的靈堂,那個五奶奶也有些害怕,她給王清生的靈位上了三炷香,“這是你自己挑好的丫頭,我們馬上就送她到地底下去陪你,到時候就莫要回到陽間來招惹活人了。”
她看著被五花大綁的周善跟傅其琛,表情終於有點波動,但是那種波動也隻是一瞬而逝。
“來人,先給這丫頭換上喜服,拜堂成親後就塞到棺材裏讓她跟清生長久做伴。”
祠堂外麵圍著一群村民,似乎對裏頭有什麼忌諱不敢進來,看到那兩個被五花大綁的學生時眼睛裏攢動著不知名的興奮與解脫,絕無半點愧疚同情。仿佛冥婚這事,再天經地義不過了。
換新的也沒用,十分鍾過去了,周善仍舊眨著那雙清淩淩的眼睛同她對視。
那藥該不會過期了?
五奶奶將信將疑地打開蓋子,深深地嗅了下,這一嗅可了不得,那個嗆味差點直接把她給熏暈,藥勁足足的。
麵包車上的人也都傻眼了,周善跟傅其琛蒙住口鼻的白絹也掉了下來。周善嘻嘻笑道:“不好意思啊,我跟他都已經對所有藥物產生抗體了。”
五奶奶臉色發青,“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