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隻能將最後的希望寄托於那信,希望那裏有寫著二人的去處。
她垂下頭,趕忙將信拆開,拿出一看竟滿滿的寫了五張。
而第一張的第一句便是——“女兒,請原諒爹的不辭而別,你要開開心心的與逍遙過餘下日子。別來找爹,爹跟忘憂會生活的很好的。”
沒有他們的去處,她隻能繼續看——“有個事爹必須告訴你,逍遙的傷勢雖然暫時穩定了下來,但今後恐怕都無法用雙腳走路……”
看到這,她握信的手開始微微顫抖,要知道這可是握劍的手,但如今卻連一張薄薄的信紙都握不穩——“不過女兒你別擔心,爹已經為你準備了特殊的‘木椅’就放在爹的屋子裏。你可以用它來代替逍遙的雙腳,隻是女兒你今後要辛苦了。”
第一頁的內容到這就沒有了。夜急忙翻到第二頁——“雖然你們打敗了太一,但他畢竟還沒有死,所以爹怕他再來找你們麻煩,所以爹將他的武功詳細的記錄下來,以你與逍遙的天資定可以尋到其中的破綻。為了以防萬一,爹將往生劍也留給你了,同樣也在爹的屋內,就放在那‘木椅’上。但爹叮囑你這把劍,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讓它出竅。”
“太一嗎?”夜呐呐著,將信翻到了第三頁,滿滿一篇都是記載太一武功的。她沒有細看,而是急忙翻到了第五頁,因為她隻是想知道摩天究竟去了哪裏。
“忘憂是個苦命的孩子,一出生便被太一選中當做了練功的鼎爐,所以他的親生父母多半已經被太一殺死了。不過爹會悉心培養他,更會將波旬教武學盡數教給他,但並不會收他為徒。待兩年之後我會與他回來來尋你,到時候你要收他為徒,因為這是這個孩子唯一的願望。”
夜急忙再一次翻頁,但信到這便已經沒有了。
她不甘心的又重新看了一遍,但依舊尋不到摩天的去處,隻有他的一件件囑托,一些些關懷。
“爹,你到底去了哪裏?”她呐呐著,最終靠著竹竿無力的癱軟了下去。
她的心在絞痛。
最親的人竟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不辭而別。
這是為什麼?
她隻能問向風,問向冰冷的天空。
但如果她仔細看最後一頁,便能猜到這一切緣由。隻是她亦無力去看了。
她累了,真的累了……
“鈴!”
是鈴聲。
夜順著鈴聲緩緩抬頭,她看到那銀鈴在風中不斷“起舞”發出一聲又一聲悅耳的清音。漸漸的,她昏暗無光的眸子,竟有了些許光彩,因為這鈴音竟與在“歸一大陣”內聽到的是一模一樣。
“為什麼會這樣?”她呐呐著。
但回應她的隻是一聲又一聲清脆的鈴音,仿佛在說——“回家吧,師哥還等著你呢。”
鈴音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
漸漸的,夜或許是聽懂了,又或許她已想開。
總之,她又重新站了起來,凝望了一陣遠方,便捏著信扭身走回了鎮子。
陽光下,她的背影略顯疲憊。
是因為分離嗎?
但她終將會明白,人這一生會麵臨許多次分離,或朋友,或親人,又或是愛人。但無論怎樣活下去便是對他們最好的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