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
“嘶……”
蔣宇握著手倒吸涼氣。
“小子,嘛呢?”金德順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
“這……”蔣宇也是有苦難說,那扳指戴在手指上傳來一陣巨疼,仿佛扳指內長了倒刺似的。
與此同時,還有一股說不清的感覺,就像是一股氣在身體內亂竄,最終進入了自己的眼中。
“哼。”
金德順見蔣宇蹲在地上直哆嗦,不知道刷什麼花樣,剛想起來嗬斥幾句。
可莫名的,金德順眼中閃過一絲異樣,叼著煙繼續躺回去了。
蔣宇倒是沒注意那麼多。
這大拇指疼的直抽抽,可他也不敢說啊,之前戴上扳指是發泄,但現在也怕被金德順看見。
隻能忍疼繼續挖著地磚。
但就在這時。
遠處一個唐裝老人帶著幾個人大步走來。
蔣宇低著頭是沒瞧見,可金德順是一拍大腿跳了起來。
“哎,東爺,您來了啊。”金德順舔著臉大步迎了過去。
地上,蔣宇好奇的瞧了一眼,這金德順在這東壺區那是屬實的一霸,啥時候能瞧見這金爺像是哈巴狗似的一幕啊。
隻見金德順在那唐裝老人麵前耳語了幾句,時不時又一拍大腿指了指蔣宇。
蔣宇正掰著磚也沒在意,直到……
“夥計,這幅畫你給瞧瞧。”
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
蔣宇抬起頭來,立刻咧嘴一笑:“老先生,你又過來了啊。”
上個禮拜,蔣宇的第一單業績就是把畫賣給了這個老人。
此時瞧著老人遞過來的畫,以及那淡漠的表情。
莫名的,蔣宇心裏一突。
再看金德順,正彎腰站在老人身邊,是看都沒看自己。
“這……”
蔣宇心裏疑惑,一把拉開畫。
立刻,蔣宇眉頭就皺起來了。
“夥計,你瞧瞧這背麵的蠟戳,還有卷蓋處的印章,是不是你福運樓的。”老人淡淡的道。
蔣宇下意識翻過來一看,這古玩店賣東西,多少都會有防偽標記,就相當於現在的發票似的。
仔細一看,的確就是福運樓的。
但那畫……
“夥計,發現了?”老人麵色陰沉。
而蔣宇張了張嘴,心裏已經是發生了八級地震。
這畫……
不是自己賣給老人的那一副,但背麵的蠟戳蔣宇不會認錯,那是自己戳的,印章也是福運樓的章。
“老先生……”
蔣宇蠕了蠕嘴唇,目光無意間瞥向了金德順。
此時,金德順彎著腰眼神飄忽,嘴角卻是掛著一抹得意。
一瞬。
蔣宇回想起金德順突然要修地磚,把自己拖在這不讓走,後續這老人就來了。
而且最重要的就是,上個禮拜談妥之後,原畫是拿到了樓上讓金德順取印泥的。
也就是說。
如果誰能把畫給掉包了,那一定隻有金德順!
“哎,東爺,事情清楚了,怪我金德順打了眼,手底下養了這麼個黑心伢子,這畫啊,定是讓這小子給吞了。
現在正主找到了,古玩行業,貨一過手是非兩清,人我給你找到了,但錢就退不了咯。”金德順笑眯眯的走到二人中間。
一瞬。
“嘶……”
蔣宇握著手倒吸涼氣。
“小子,嘛呢?”金德順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
“這……”蔣宇也是有苦難說,那扳指戴在手指上傳來一陣巨疼,仿佛扳指內長了倒刺似的。
與此同時,還有一股說不清的感覺,就像是一股氣在身體內亂竄,最終進入了自己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