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不自在的移開視線,林雋希倒是像似早已習慣了一樣,道:“你再等一會兒,我讓經紀人買床被子過來,你把蓋的那個墊身下,會舒服一點。”
“恩。”許言應了一聲,依舊感覺有些尷尬,她說不清自己對林雋希現在究竟存著什麼心態,隻曉得,若是絲毫不在意他究竟有否受傷,那是做不到的,可若是說,真的有點超過友情之上的那種感情,又覺得淡了一些,可不得否認的是,因著他,心口上的蘇言歌,淡了幾分。
許言迷茫想,原來她那麼愛那麼愛的蘇言歌,也終會有一日,消失在她心口,終有一日,也會有另一個人,占據她心頭,曾經蘇言歌的位置。
那麼多年,那麼多年的愛意,終於在一次一次失望,一次一次謊言之下,開始淡然消散。
你看,就如同,網絡上,那麼多人,都知道你同她曾經,轟轟烈烈的愛過一次,天合之作,而我,不過一個在你身後的影子,沒有人知道,我也曾愛你入骨,也沒有人知曉,月光下的我們也曾被人稱讚過,天作之合。
“許言?許言?”耳邊響起林雋希的聲音。
許言有些茫然的看過去,愣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朝他笑了笑:“抱歉,我有點走神了。”
“沒事,你沒事就好。”林雋希嘴角掛著的笑意,依舊溫潤,可,莫名的,許言,卻從他眼裏,看到了那一閃而過的傷痕。
那是她賦予的傷痕。
他看著她,如同她看著蘇言歌,那般,看著對方,為另一個人吸引住所有目光,獻上所有愛意虔誠。
他們都是心口種著朱砂的人。
許言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卻見林雋希朝她笑了笑,似安慰,似阻止,那句抱歉,她終究沒有說出口。
經紀人拎著一床新買的蠶絲被進來,就發覺了許言和林雋希之間那股莫名沉重的氣氛,他看了看林雋希,像似要問他,卻見他看了他一眼,經紀人頓了一下,就聽林雋希道:“麻煩黃哥了。”
經紀人幹笑了一下:“不麻煩,不麻煩,我先回去了。”
他倒是想問,可看這情況,不像似什麼好事,萬一,戳到自己藝人的傷疤就不好了。
他還是還識相的。
黃經紀人來的快,走的也快,許言沉默了一會兒,那床鋪了一下,將被子拿了出來,去了洗手間,簡單的梳洗了一下,在旁邊的床上躺了下來。
她其實不大適應這種空間的,她睡覺向來喜歡獨睡,長這麼大唯一能接受的外人,就是林夏,還沒從跟那個外人在一個房間睡覺,那股怪異壓的她有些睡不了,更何況,身後,還有林雋希的視線灼人,讓她想翻個身都有些別扭,隻得僵著身體。
這會兒,她倒是有些後悔,說要在這將就一晚了,可,那說不出為什麼的衝動,卻也同樣,讓她開不了走的念頭,那股莫名讓她心軟的視線..
唉--許言在心裏歎了口氣,有些發呆,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究竟好還是不好,她隻記得,林雋希是因為她受了傷,她不能什麼都不做,可是,這會兒,卻又不知道,自己心軟會不會在日後給林雋希帶來更大的傷害。
如同她和蘇言歌之間一樣,如果,蘇言歌沒有心軟的答應,放任她的得寸進尺,或許,她的那份愛意,就不會破土而出,而他們之間也許,也不會到這種地步。
“床不舒服嗎?”林雋希看了好一會兒,發現許言似乎一直就沒睡著,不由的開口詢問道。
許言頓了一下背對著他悶聲道:“還好,我有點認床,在酒店也是這樣的。”
林雋希皺了皺眉:“那怎麼辦?”
“沒事,等會很困了,就會迷迷糊糊睡著了,你也早點睡吧。”許言含糊道。
“恩..”林雋希應了一聲,許言等了一會兒,卻遲遲沒有聽到躺下的聲音傳來,背後灼熱的視線也沒有移開,許言咬了咬唇故作輕鬆道:“你怎麼還不睡?”
“馬上就睡了。”林雋希應了一聲,視線卻依舊不舍的粘在許言身上,他生怕,這是一場夢,不多看一會兒,日後,就在沒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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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聽了一個故事,有點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