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挑挑眉,打量了一下岑語濃。
在紙醉金迷的皇都裏,竟然還能看到打扮得如此正常的女人,倒是一件真正耐人尋味的事情。眼前這個女人,有著純澈到近乎深黑的眼睛,下巴尖尖的,皮膚白皙,氣質幹淨清冽,發色居然還能保持最原始的純黑,而且還蜿蜒在了雙肩上。
相比於那些衣著暴露的肉彈女來說,眼前這個“小家碧玉”顯然更符合高峰的胃口。
倒不是說高峰是個多麼高尚的人,不是的,他也近女色,也很喜歡女色。隻是他剛來到s城,舟車勞頓,尚未休息好,就被拉到皇都來,再有興致的男人也難免會被敗壞了興致。
何況他來s城也是有重任在身的,如果s城的官員想用糖衣炮彈美人計來迷惑他的心智,那起碼也要摸準他的脈才成。
比如眼前這個小女人,如果s城官員夠聰明,能把這個小女人獻給他,或許他還會勉為其難的接下。
不過也難說這個小女人不是在跟他玩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或者也可能是她故意裝出一副迷路的樣子,根本她就是s城官員安排給他一個意外驚喜。
想到這裏,高峰微微笑了笑,這樣子就完全可以解釋通了:想要引起他的注意,所以這個小女人才會不怕死地叫他大叔。
好,既然他這麼想玩這個遊戲,他就跟她奉陪到底。他倒是想看看,她能玩出什麼花招來。
“大叔,大叔,這位大叔?”岑語濃皺皺眉,輕輕再叫了一聲高峰。
奇怪了,這皇都裏的男人難道都這麼奇怪嗎?看樣子這確實是一個是非之地,還是早早離開這裏為妙。
然而正當岑語濃轉身要離開的時候,那個男人卻忽然開口了:“你叫什麼名字?”
“什麼?”岑語濃轉身,皺眉看向他,“你叫什麼名字?”
真是一個有病的男人,上來就問她名字。哦,他既然在皇都出現,就肯定也不是什麼好鳥!
“高峰。”男人倒是很誠實地回答了。
“高峰?”岑語濃輕輕念了一遍這個名字,覺得這個名字倒是不至於是假的。看在他這麼幹脆利落的份上,岑語濃也大方了一次:“我叫岑……夏星海。夏天的夏,星星的星,海洋的海。”
“夏星海。”高峰默念了一遍,抬起頭來,問道:“你剛才說要下去?”
“嗯嗯,我迷路了,找不到下去的路了。請問高先生,您知道怎麼下去嗎?”岑語濃問。
高峰搖搖頭:“很抱歉,我也不知道怎麼下去。我今天也是第一次來這裏。”
“哦,”岑語濃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但是卻一下子閃身到了高峰的麵前,飛快地執起他的手,看了看他手上的手表:“歐米茄?”
高峰本身是特警出身,對於別人這樣近身靠近自己,其實是非常戒備的。一般人如果無緣無故衝到他的麵前,下場就是被他毫不留情地摔出去!
但是現在他卻忍住了,或許僅僅是因為眼前這個小女人的樣子意外地符合了他此刻的口味,讓他興起了一探究竟的念頭,又或者是其他的因素,但是此刻高峰都不想深究,隻想看看到底這個叫做夏星海的小女人到底想做什麼。
“這塊表得好幾十萬美金?”岑語濃細細端詳著高峰手腕上的手表,又低頭看了看他的手指,“你的手指整潔勻稱,指甲邊緣修整得都很光滑。一個男人,一個帶著歐米茄手表的男人,手指甲修整得這麼幹淨整潔,隻能說明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高峰蠻有興趣地接下岑語濃的話。
“那就是,你是一個相當有錢或者有勢的男人。而有錢有勢的男人到這裏來,說不是常客,鬼都不信。你說,那我會信嗎?”岑語濃抬眼看向高峰,眼神裏閃過一絲不屑,“嫖就嫖了,還要裝什麼第一次來這裏,真是讓人看不起。”
冷冷地說完這句話,岑語濃給了高峰一個白眼,轉身就要重新去尋找出路。
誰知卻被人拉住胳膊肘。
岑語濃停住腳步,警覺地看向高峰:“你幹什麼?放開我!”
高峰饒有興致地看向她,眼裏閃過一絲玩味:“女人,不要跟我玩什麼把戲了。”
“把戲?”岑語濃完全冷笑了,她斜睨眼前這個高大冷峻的男人,語調中透著濃濃的不耐煩,“把戲?還女人?喂,你當這是小說電視劇嗎?還說這樣的台詞,你惡心不惡心啊!”
“什麼?小說?電視劇?”高峰顯然沒有明白岑語濃腦袋裏都在想些什麼,所以重複了一遍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