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新生活的開始,男人,滾!3(1 / 2)

她坐在高腳椅上,將室內的所有的燈光全都關上了,隻留下台上那一盞昏黃曖昧的小燈在黑夜裏獨自閃爍。

不得不承認,風相容在某一些方麵,還是很對她的胃口的。

輕輕喝了一小口清爽的馬提尼,任那香甜清爽的液體滑過她的喉嚨。岑語濃在微醺中想起了風相容的一幕幕好來。

她記得那是一個微雨的夜晚,她抱著小兒子從顧家後門出來。林拾音和顧寒執意要幫她安頓好,她卻冷冷一笑,婉拒了他們的“好意”。

真的是滿諷刺的。

竟然留不得她在顧家多呆一天,才剛生下孩子四天,不過才四天,就要被連人帶孩子趕出家門。

岑語濃抱著尚在繈褓中的小兒子,靜默地站在微薄的雨絲中,任由冷雨打濕了她的發,她的心。

懷中的嬰兒散發著淡淡的嬰兒香,在她溫暖的懷中安穩地睡了,就好像他從來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悲苦存在。

事實上,如果認真算起來,他真的能算得上是一個身世坎坷的小孩子。才剛出生沒幾天,就成了沒有父親的,單親家庭的孩子。

嗬嗬,不知道現在孩子的爸爸到底在哪裏?不知道他現在還記不記得世界上有她這麼一個人?也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已經有了兩個兒子。

想想也真的很可笑,女人真的很可笑,總是會記住在她心上撒鹽的人,卻忘記那些對自己好的人。心理學上把這稱之為“受虐”的傾向。岑語濃深知這一道理,但是卻無可奈何。

她想,她真的應該算是愛上了顧少欽。愛上了這個冷酷無禮、殘忍無情的男人。

正當她抱著孩子站在路邊的時候,一輛火紅色的法拉利風馳電掣地開到了她的麵前,雖然轉得極為漂亮,但是車輪還是激起了地上的一灘水花,水花帶著泥漿,全都撲濺到了岑語濃的褲腿上。

“喂!”岑語濃怒從中來,皺著眉怒斥,“你長眼睛了嗎?開車都不看人的,你給我下來!”

嗬斥的話沒講幾句,法拉利上走下來一個她再熟悉不過的身影——披肩的長發,唇邊若有似無的笑容,傾國傾城的笑容。不是風相容,又是誰?

岑語濃皺了皺眉:“風相容?”

這個家夥自從上一次粗魯的掠奪了自己的吻之後,就一閃再也沒看到人。快一年過去了,岑語濃幾乎都要忘記這個人了,他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風相容微微一笑,緩步走向岑語濃,長長的睫毛下似乎隱藏著深刻的暗湧。隻是那暗湧在岑語濃的麵前被掩飾得很好,幾乎看不出來。

“怎麼了?這麼久不見我,是太激動了所以說不出話來?”調笑的口吻中隱藏著不易察覺的關心,可惜岑語濃卻一點兒也察覺不到,因為她現在正是最狼狽的時候,而且剛剛被人掃地出門,一肚子的怒火無處可發,所以當然一股腦的全都發在了風相容的身上!

“我想你?嗬嗬!”岑語濃冷笑一聲,逼近他的身前,冷冷的看著他,“我為什麼要想你?你有什麼值得我想的地方?”

風相容嗬嗬一笑,挑高濃眉,輕輕攬住了岑語濃瘦弱的肩膀:“外麵冷,先去車裏。等到了暖和的地方,你再罵我也不遲。”

岑語濃深吸一口氣,本想繼續罵風相容,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鼻子忽然一酸,罵人的話再也說不出口,眼淚倒是爭先恐後地滾落了出來。

風相容見到她的眼淚,隻覺得心裏一窒,心裏猶如千軍萬馬奔騰而過。但是落到臉上,卻還是淡淡的。

他大概已經有足足九個多月沒見到她了。天知道他心裏的想念不比任何人都少!

為什麼這麼久不見她,他心裏其實是有些小賭氣。

之前莫名其妙地對岑語濃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好感,讓他也不禁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了這個倔強的小女人。

亦或者,隻是一種短暫的迷惑而已?

所以他躲開了。恰好家族在海外的事業需要人去拓展,於是他便自告奮勇地,“倉皇”地逃去了國外。

一直到現在。

回來的那一天,他就在機場的電視節目上看到了岑語濃的消息。

顧家長媳生下一個兒子,這樣的消息,自然是媒體們不願意放過的頭條新聞。

他站在機場裏,看著電視上一閃而過的倩影,隻覺得那個小女人越發的不開心起來。眉目間的憂鬱越發濃重起來。

那一刻,他原本已經冷凝了的心,又再一次不受控製的跳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