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麼在這裏睡?誰讓你在這裏睡的,你給我起來!”岑語濃尖叫著,幾乎是跳上前去,一把把顧少欽逮了起來,想要把他拖走。
顧少欽揉揉眼睛,顯然是剛從好夢中被吵醒,有些不爽:“你吵什麼,嚷嚷地大家都知道怎麼辦?”
“怎麼辦?”岑語濃哭笑不得,“你還好意思問怎麼辦?那我問你,你半夜闖進我屋子裏,沒經過我的同意,這樣我不可以尖叫嗎?你這叫做私闖私人禁地,信不信我可以告你——”
“告我?”顧少欽站起來,雙手抱胸,英俊的臉上滿是不屑,“告我什麼?告我聽到了不該聽到的夢話,告我讓某人春心蕩漾了?說,你剛才做什麼春夢了?叫的那麼響亮?”
“你,你卑鄙,無恥,下流!”岑語濃聽顧少欽這麼一說,猛然想起了自己做春夢的那回事。這個家夥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躺在這裏的,竟然把自己的夢話也都聽進了耳朵裏!
岑語濃不由得惱羞成怒,握緊拳頭說:“你不要含血噴人,什麼春夢夢話的,我看根本就是你自己做了什麼下流的夢,夢見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現在,我請你離開我的臥室,不要在我的麵前出現了。”
顧少欽挑挑眉,邪邪一笑,逼近岑語濃,俯視她:“口是心非的小女人啊,為什麼女人都這樣,這麼喜歡撒謊呢?說句實話,你會掉塊肉嗎,嗯,女人?”
“你管我掉不掉肉,總之你趕緊給我滾!”岑語濃拉開門,火氣大極了。
再讓這個男人在這裏多待一秒鍾,她非要發瘋不可。
顧少欽邪邪一笑,看了岑語濃一眼,非但不走,反而還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我不能走。”
岑語濃快被氣瘋了:“你說什麼?你不能走?難道誰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命令你不能走了?”
顧少欽竟然還真的就點點頭:“可不,就是有人架在我脖子上一把刀了,我還真不能走了。”
“誰?”岑語濃不耐煩了,真的不想跟他繼續扯下去。
刷的一下,顧少欽展開手裏的一張紙:“媽媽逼我簽的責任書,我必須要負責到底。”
“責任書?什麼責任書?”岑語濃皺眉,一把奪過了那張紙,仔細一看,差一點兒暈過去。
隻見上麵寫著:顧少欽必須要跟岑語濃住在一起,每天晚上必須要睡在一起。如果不履行這個責任書,那麼顧少欽的繼承權將會被減少到隻有原來的三分之一。
“所以你就為了錢把你自己賣了?”岑語濃有些不敢置信。
“我很庸俗的,不像您那麼高尚。”顧少欽邪邪一笑,躺在柔軟的大床上,“三分之一的財產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
“不知道。”岑語濃搖搖頭。
“意味著,我沒法買下法國巴黎來討好我喜歡的女人了。”顧少欽很囂張的說。
“什麼?你是說三分之一的財產可以買下整個巴黎?”岑語濃有些呆了。
顧少欽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看著她,不鹹不淡地說:“巴黎怎麼了?至於那麼吃驚嗎?怎麼,難道你以為巴黎很值錢嗎?難道你不知道顧家到底有多少家產嗎?”
岑語濃小聲嘀咕了一句:“我知道有錢,不知道這麼有錢而已。巴黎,整個巴黎哎。”
顧少欽掃了她一眼,聳聳肩:“所以,你說我是不是必須得遵守咱媽的協議,必須晚上在這裏睡覺呢?”
岑語濃笑笑,自己爬到床上,把全部被子扯到自己的身上,牢牢地蓋住:“那是你的事兒,巴黎能不能買的下也不管我的事。愛買不買,反正也不管我的事兒,也沒我的份兒。顧家的遺產,是富可敵國也好,是富可敵宇宙也好,不關我的事情,就是不管我的事情,我沒興趣!”
“你的意思是,不準備讓我在這裏睡了?”顧少欽低聲問。
岑語濃翻個身,不想跟他繼續糾纏這個話題:“廢話嘛這不是,你愛去哪裏去哪裏,反正就不能在我這裏呆著。”
顧少欽微微一笑:“好,那我也不能在這裏賴著了。反正晚上做春夢的人不是我,我也不怕被別人知道有人暗戀我,暗戀到了居然晚上要做春夢的地步。”
說完,顧少欽便轉身走到門邊,準備拉開門走人。
“你站住!”岑語濃從床上翻身坐起來,厲聲叫住了顧少欽,“是不是不讓你在這裏睡,你就去外麵到處說這件事?”
顧少欽聳聳肩,挑挑眉:“那可說不定哦,我的嘴巴又不是用來保守秘密的,再說,你又沒給我任何甜頭,我怎麼知道自己可以保守這麼大的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