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直到她穿越了,其實還是個母胎單身狗。
說實話,戚柒挺想體驗一場戀愛的。她想通了,大不了隻談戀愛不結婚,隻要她保護好自己便沒有人能夠傷害到她。
但是,現在不行。
王小虎的話一出口,戚柒便莫名覺得四周的溫度似乎都降低了些。一股危險的氣息捏住了她的心髒。
她縮了縮脖子,忙搖頭道:“對不起小虎哥,我之前便說了,我不想改嫁。“
她一口回絕了王小虎。
說實話,戚柒有那麼丟丟遺憾。
王小虎咬著牙道:“是與因為裴家嗎?是裴靖不許你改嫁嗎?戚姑娘,你別怕,他們逼不了你的!“
哪怕不轉頭看,戚柒也能感覺到一股冰涼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她知道,考驗她演技的時刻又到了!
戚柒立刻垂首,抹了抹眼睛,傷心道:“不是這樣的,小虎哥你誤會了。是我自己不想再嫁而已。我的命是相公救的,我這一世便都是相公的人。哪怕他人不在了,我也絕對不會背叛他的!“
好一個至情至性、重情重義的女子!
然而,重情重義的對象卻不是他,王小虎的臉色頓時黯淡了下來,他看著麵前女子柔麗的臉,到底是不甘心道:“戚姑娘,我願意等你!直到你改變主意的!”
說完,也不等戚柒開口拒絕,轉身便沉重的離開。
戚柒張了張嘴,最終到底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等到王小虎離開了,裴靖才慢慢的朝她走了過來,他看著她似是有些暗淡的臉,抿了抿唇道:“他的話,不可信。”
戚柒抬頭看他,沒說話。
她自然知道不可信,她從不信男人的那張嘴,也不信男人能夠長情。自古男子多薄幸,哪裏有那麼多的癡情人呢?
就像她的父母,他們也曾相愛過,但是愛意是會消散的,沒有人的情能持續一輩子。
隻要遇到更合適的,王小虎自然便會改變心意了。
而且就算他不願意,他父母也不會同意的。
然裴靖卻誤會了她的意思,見那雙桃花眼中似有低落,心中突然便生出了一股氣道:“他之所以那般說,不過是看上了你的容貌。這世間的男子,大抵愛的都是女子的容顏。嫂嫂該知道,色衰愛弛。以色侍人,終不長久。”
他的聲音冷冷清清,說得話也毫不客氣。這語氣,這神態,全不似一個正處於青春期的少年郎。
戚柒看向他,窺見他緊抿的唇,和銳利的眉峰,脫口便道:“那二弟呢?二弟也是如此嗎,會被皮相所惑?”
似是沒想到她會這般問,裴靖的臉上有一瞬間的空白。
那些綺麗不可言說的夢境在他的腦中慢慢回放,一寸寸、一幅幅,讓他看得仔仔細細。
他的呼吸微微一促。
半晌,才斬釘截鐵地道:“不,我不會。”
哪怕最初會被妖精所惑,但他也絕不會沉溺下去的!
他有這個自信。
他隻是太年輕罷了,隻是他見過的女子太少而已!
戚柒信了他的話。
《潛淵》這本書可以說是一本大男主文,雖然有女性角色,但是在男主的人生篇章中,不管是公主還是白月光,都沒有占據太多篇幅。
他的目光從始至終都不在情愛上。
而且以他的優秀,也不缺女子的愛慕,什麼東西多了,便不值錢了。
所以,或許其他男人會被美□□惑,但是裴靖絕對不會。
哪怕他現在才十五歲。
戚柒是堅定地相信這一點的,這可是大男主誒,怎麼會被女□□惑呢?
裴靖見戚柒沒反應,皺了皺眉,沉聲道:“嫂嫂這是不信我嗎?”他握了握拳,還要再強調一遍。
戚柒卻回過神來,忙笑道:“當然不是!二弟乃是有大誌向的人,怎麼會耽溺於美色和情愛呢?嫂嫂信你!”
可不知怎的,明明是自己想要的答案,但真的聽到的那一刻,裴靖竟有一種如鯁在喉的不悅。
******
村裏家家戶戶都熱熱鬧鬧的,陳家這邊卻冷冷清清,氣氛還沉重得很。
陳劉氏知道了兒子受傷,原是裴靖在背後做了推手之後,便仔仔細細詢問了陳文。兩人一對,這才發現是真著了道。
陳文的賭癮本來並不強,他也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賭不是個好事。因此,陳文一直以來都很克製。
但是他的表哥劉大海腦卻沒有這麼清醒。
被人忽悠了幾句,贏了幾回,便真以為自己賭術超群,很快便完完全全沉溺了下去。
非但如此,他還拉了陳文入夥。
陳文本不願意,但是劉大海在他麵前露了兩手,贏了一大筆錢之後,他便沒那麼堅定了。
白花花的銀子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陳文最終還是咬著牙把自己的私房錢全掏了出去,最開始他們一直在贏。
就在陳文想要收手時,卻有人要賭一筆大的。
陳文沒扛住誘惑,與劉大海兩人把錢全投了進去,然而這一次,他們卻輸了,連本金都輸的一幹二淨!
賭這個東西,隻要嚐到了甜頭,是很難不沉溺進去的。
陳文兩人不信自己的好運氣沒了,便又借了一筆錢,繼續賭了下去,最後利滾利,等他們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竟輸了好幾十兩銀子了。
陳文的冷汗當時便下來了。
他不敢把實情告訴陳劉氏,便騙她,自己是被友人騙了幫著給寫了欠條。而現在友人跑了,賭坊的人便隻朝他要錢。
他雖然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但是從未朝裴靖身上想過。
裴靖才多大?
而且,他還是個破落戶,之前甚至連飯都吃不起了,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的能耐?
因此,當陳劉氏告訴他時,陳文起初是不信的。
但陳劉氏卻很篤定道:“絕對是他!那小子根本不像表麵上看上去那麼純良,他就是個心黑手辣的!”
她不會走眼的。
裴家一家子都是傻蛋,但獨獨這個裴靖,卻是兔子窩裏的一隻惡狼!
她想到裴靖的威脅,便是一陣恨意。
陳文見她說得這般肯定,也不由動搖了。
陳劉氏補充道:“他們與賀家合作,說不定便是借了賀家的勢,所以才能布下這個局來害你。而且這還是他親口承認的,這個黑心爛肝的兔崽子,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