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目前看來,李子聞比裴靖更合適,隻因李家暗示同意以後過繼一個孩子給何家。
這可比案首更讓溫氏心動。
何雲蔓怕她母親再次給她訂下這樁婚事,便派了人悄悄給那李子聞得表妹帶了話。那表妹自然不願意情郎另娶她人,這些日子正在與李子聞鬧著別扭呢。
李子聞口才了得,上一世便能忽悠。
這一世,何雲蔓自然不會讓他得逞,便專門找了人在他表妹耳邊說男人發達了便會變心的話,做妾哪有做妻的好。
如今,那表妹已經按照她的計劃,準備對李子聞用藥,來個生米煮成了。
想到此,何雲蔓的心情便好了不少。
這一次,她要讓李子聞身敗名裂,李家自食惡果!
秋葉回道:“那吳氏已經拿了藥,許是這兩天便會動手了。”
何雲蔓唇角輕揚道:“給我仔細注意著,可別出了差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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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喧鬧過了,裴家便再次恢複了安靜。
夜色如水。
八月的夜雖比不上白天的炎熱,但依舊帶著一股熱意,裴靖喝了酒,越發覺得身上熱得厲害。
他現在迫切的需要降溫。
是應該洗個澡。
這樣想著,他的腳卻朝另一個方向走了過去,那裏似乎有降溫的良藥。
他來到了一間房門前。
他敲響了門。
下一刻,門開,露出了一張嬌媚可人的臉。
他目光落在了你柔嫩白皙的頸子上,喉嚨微微發癢,身子僵在原地,想挪開視線,努力了半晌卻絞得越發緊了。
“二弟,你找我有事?”
那聲音也甜得緊。
像是他最愛的果醬和蜜,還沒吃到,光聞著,光看著,便覺得誘人至極。
他朝前跨了一大步,拉近了彼此間的距離。
那女子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二弟,你怎麼……嘶!”
他卻再也聽不下去,猛地朝那看上去又甜又可口的頸子咬了下去——
狠狠的一口!
他嚐到了血的味道,明明應是帶著腥氣,但他卻覺得甜膩得很,恰恰是他最愛的味道。
他情不自禁地狠狠吸了一口。
“二弟,疼……”
直到女子嬌弱的嗓音在耳際驟然炸響。
裴靖微微恍惚了一瞬,他的唇還挨著那軟糯的肌膚,戀戀不舍,甚至想要舔一下。
這時,一雙小手卻突然環住了他的腰。
一具溫軟的身子依了過來。
一股子馨香縈繞在他的周圍,裴靖僵住了身子,一動不敢動,嘴唇幹澀得厲害。
“二弟,好吃嗎?”
“轟——!”
天空突然亮起一道驚雷,刺耳的聲音在腦邊響起,裴靖心神一震,下一瞬,眼前一片黑暗。
他隻覺得自己掉進了一片深淵。
深不見底,黑不可見,仿若永遠也到不了盡頭。
他猛地睜開了眼睛。
屋外下起了暴雨,大滴大滴的雨打在屋頂上、門上、窗戶上,涼風吹了進來,裴靖終於感受到了涼意。
徹骨,透心。
明明是夏季,卻讓他從心底伸出生起了無邊的寒意。
夢裏熾熱難耐,他做了那麼喪心病狂又大逆不道汙濁不堪的事。可現實裏,他卻冰寒刺骨,如墜地獄。
裴靖再也無法自欺欺人。
那不是未來,而是他心底深處那些yin、穢不堪的欲。
他和世間男子無甚區別,做不了那雪山上冰清玉潔的蓮,是那長埋汙泥的藕。看似無心,不過是早早藏起了七情六欲。他裴靖也沒有逃過這世間美色。
他終究得承認——
他被那女人,誘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