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柒卻一直解釋道:“我是中了藥,才與他發生關係的,這是迫不得已的。況且,他那麼壞,我才不會喜歡他。”
關她小黑屋的事,她可一直記著呢。
“阿真,我說得是真的。”見嚴真沒什麼反應,戚柒急著補充了一句,“我對他真的沒感覺。”
“行了,我明白了。”嚴真見她急得眼睛都紅了,有些好笑,“這些話,你與我說是沒有用的,你要與裴靖說才行。”
戚柒張了張嘴,不知怎的,莫名有些心虛。
戚柒洗了澡,又休息了一會兒,終於恢複了些力氣,便迫不及待地拉著嚴真回自家了。
嚴真忍不住提醒道:“小七,那藥不是要三天就紓解一次嗎?你確定現在就回去?“
“自然。”戚柒認真的點頭。
三天一次,那就三天後再見。反正這兩天,她是一點兒也不想見到裴靖了。
見她如此堅持,嚴真也沒再說什麼,與戚柒一同回了家。
“姐,你終於回來了!”文奇見到戚柒,興奮極了,“你去哪兒了?我們都好擔心你。嚴真姐去找你,也是一去不回。我正準備去找你們呢。”
“沒去哪兒,對了,文叔怎麼樣了?”戚柒不欲多說,直接朝文叔的房間走去。
文奇激動地道:“太醫說,我爹過幾天就能醒了。多虧了裴大哥送來千年人參,對了,姐,你見到裴大哥了嗎?我一定要當麵謝謝他。”
“……我怎麼知道他在哪裏。”戚柒搖了搖頭,“我先去看看文叔。”
文叔的臉色果然好了很多,再也沒有了灰敗之氣,反而紅潤了許多。戚柒提起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文奇眼眶泛紅道:“裴大哥真的太好了,他的大恩,我文奇這一輩子都記得,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他!我問了應硯,這千年人參乃是裴大哥用陛下禦賜的紅玉珊瑚換來的,為了這人參,他帶著傷在外麵奔波了好幾天。應硯說,裴大哥好幾次差點從馬上摔下來。”
戚柒的眼前倏地浮現出他胸口的那道猙獰的傷疤,心尖像是被針刺了一下似的,又酸又疼。這些事,裴靖從未在她麵前說起。
“裴大哥肯定是為了姐。”文奇發自內心的感慨,“姐,裴大哥對你這個嫂嫂可真好,有情有義,是個好人啊!”
戚柒:“……”
是呀,裴靖可真是個好人,嗬嗬。
若問戚柒現在最恨的人是誰,那必須是顧蘊。若不是因為顧蘊如今在牢裏,她恨不得現在就去揍他一頓。
她隻要想到若不是裴靖來了,那她真的可能會和顧蘊做那種事,便惡心得想吐。而且若不是顧蘊給她下藥,她就不會陷入如今這種尷尬的局麵。
戚柒本以為裴靖當天便要來找她,畢竟按照裴靖的性子,自是不會如此輕易放過機會。她甚至已經在心裏想好了要如何麵對裴靖,一直警惕著。
可左等右等,直到天色黑沉,都到了睡覺時間了,裴靖竟然還未上門。
他沒來,戚柒本來應該高興。可不知為什麼,她心中竟莫名有些不得勁兒。躺在床上許久,竟都毫無睡意,心裏像是憋了一股氣,堵在心口發不出,憋得她難受極了。
她索性坐了起來,目光發直的看著門口。
直到眼睛有些酸澀了,戚柒才猛然驚醒。
她……她剛才在幹什麼?她竟然在期待裴靖的到來嗎?怎麼……怎麼可能!
戚柒連忙甩了甩頭,喃喃道:“我不喜歡他,我不喜歡他,不喜歡,不喜歡……”
裴靖以後可是要娶公主的,她才不會喜歡上別人的丈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