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所想被人說出,唐慧茹冷笑著,“就算你知道我要做什麼,你又能阻止什麼呢?”
唐慧茹手中的槍口慢慢地瞄向格莉的心髒,“沒有誰能阻止得了我,凡是妨礙我計劃的人,都是死路一條……”
“砰!”
一聲槍響驚覺於耳,霍俊楠驚了一大跳,定眼看過去,“格莉阿姨!”
格莉捂著震碎的左心房,滾熱的鮮血從她的指縫裏流了出來,“楠楠……”
霍俊楠看著被子彈打中的格莉,勃然大怒,衝著唐慧茹衝了過去,“你敢打我格莉阿姨,我跟你拚了――”
唐慧茹雖是儀態端莊的大美女,但好歹也是個成年人,所以根本就沒將隻有三歲的霍俊楠放在眼裏。
可年僅三歲的霍俊楠又不是普通的孩子,端起一個和他自己差不多高的大花瓶,直接就朝唐慧茹掄了過去。
“啊――”那花瓶砸在了唐慧茹的腹部左右,唐慧茹穿著高跟鞋,腳下不穩地直接摔倒在地上,手被破碎的花瓶片割裂得鮮血直流。
格莉看和唐慧茹受了傷,連忙撐著身體拉著楠楠往外走。
唐慧茹很快就發現了格莉和霍俊楠的行蹤,也不顧自己手上的傷,拿著槍追了出去。
格莉本身腿就有傷,心口還中了一槍,要不是因為楠楠,早就倒下去再也起不來了。但她完全憑著自己堅強的信念,一直帶著楠楠跑進了別墅的花園裏。
花園裏的花草並不密集,唐慧茹對著格莉的身影又開了幾槍,格莉將楠楠護在自己身前,動作遲緩的左閃又閃,穿梭在花草樹木間。
有槍聲響起,周圍看守的黑衣人也開始湧動,往槍聲這邊趕來,發現了唐慧茹的身影,立即向她開槍。
唐慧茹被這些人黑衣人一攪合,追霍俊楠的計劃也不得不改變,又亮出自己的身份,“瞎了你的狗眼!不認識我是誰嗎?”
有部分黑墨的下屬見過唐慧茹,知道她也是黑獄的人,收回了槍。
唐慧茹見這些人已經信任了她,又立即命令,“那個女人和小孩逃跑了,還不趕緊去追!”
“是!”
幾個黑衣人完全按唐慧茹的指使,前去追擊格莉和霍俊楠。
事實也是他們要看守的人跑了,那肯定是要追回來的,否者小命就要沒了。
“等下!”唐慧茹又叫住了這群黑衣人,“把那女的殺了,小孩留住就好了。那女人不過是霍梓修的一個下屬,那孩子才是至關重要的人物。”
“是!”
唐慧茹看著已經追擊出去的黑衣人,高傲地揚起了下顎。
格莉受了重傷,帶著霍俊楠根本逃不了,等把霍俊楠抓回來,她就把孩子帶走,霍梓修想不來找她都難。
……
霍梓修和阮瑟蘭這邊一直和黑墨談判著,黑墨顯得有些糾結,一方麵他似乎相信了霍梓修的話,另外一方麵,他又不想和自己的死對頭合作。
這是個諷刺。
自己家族的寶藏,自己解不開,還得要自己的死對頭協助?
簡直讓人無地自容。
但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就好比當年他在非洲躲了半年,最後毀了臉,易了容,換了身份才逃過暗門和霍梓修的眼線,逃了出來。
否者他早死在沙漠裏了。
現在,他又要再一次的忍著這份仇恨?
“黑墨,不管你答應不答應,反正大不了我們一家人死在一起,但是你們家族的寶藏,別說是你解不開古玉碗的謎底,你就連古玉碗,都將徹底的失去!”阮瑟蘭拽過霍梓修手裏的箱子,示意自己隨時都有可能將這箱子裏的東西砸碎。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恢複了自愈的能力,阮瑟蘭覺得自己現在說話做事,都底氣好足。
感覺自己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支撐著自己,天不怕地不怕。
黑墨擰緊了眉頭,心裏的糾結正在逐步的放大。
“黑墨,剛剛那槍,難道還不夠讓你泄出心中對我的怨恨嗎?”霍梓修順著阮瑟蘭的氣勢接著說,“要知道這些年來,每次都是你為了幾個破錢,才來找我麻煩的,我也是迫於無奈的正當反擊。”
黑墨的嘴角開始顫抖了,霍梓修說的的確是事實,這些年來,他之所以追殺霍梓修,就是人家出錢買他的命。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還是他霍梓修!
“你就是隻是想要兒子,想要安寧的生活?”黑墨確認地問著。
霍梓修翻了個白眼,“其他的,你給我我也不想要!”
黑墨走想霍梓修,目光略顯柔和起來,“好,我就信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