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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加長版勞斯萊斯行駛在寬闊的馬路上,距離唐慧茹要求的時間隻有半個小時,僅僅幾分鍾,霍強已經將德瑪教堂的資料以及周圍的環境圖片全都收集在了霍梓修麵前。
霍梓修坐在車裏,身上穿著一套白西裝,阮瑟蘭正在幫他紮著紅色的領結。
真是T媽的諷刺,自己的老公要娶別的女人,自己還得幫他打扮!
阮瑟蘭越想越鬱悶,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兒子,所有的鬱悶都化作了淚水,順著臉頰往下落。
溫熱的淚水落在霍梓修的手背上,霍梓修抬頭看著她,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的懷裏,“別哭,打起精神來,所有的困難,我們都要一起麵對,不是嗎?”
“話是這麼說的,可事實上,還是你自己……”
“我們都會在附近的。”霍強解釋了一句,不管唐慧茹有沒有戰鬥力,他們都不可能讓霍梓修獨自一人麵對的。
阮瑟蘭點了點頭,心裏明白大家都是在做正經事,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救出楠楠,可是心裏還是總免不了亂想。
唐慧茹就像一條花蛇,而霍梓修就是那愚鈍的農夫,她心裏真的很放不下。
“強哥,前麵一裏之外就是德瑪教堂了。”前麵開車的下屬稟報著。
“嗯。”霍強簡單地應了一聲。
隨即,車緩緩地停了下來,霍梓修下了車,阮瑟蘭也緊跟在他後麵下車。
“一定要救回楠楠,知道嗎?”阮瑟蘭在霍梓修身邊叮囑著。
霍梓修看著緊張的小模樣,淡淡地笑了一下,“怎麼?不擔心我了嗎?”
阮瑟蘭流著眼淚,“不是不擔心,是我相信你。”
一句相信,霍梓修的心像三月裏的太陽一樣的暖,捧起阮瑟蘭的唇深吻了下去。
周圍的下屬自動背過身,都回避了這一火辣的畫麵。
深深的熱吻結束後,霍梓修扶著有些站不穩的阮瑟蘭,在她耳邊輕聲低吟,“差點就忍不住了。”
阮瑟蘭一臉的茫然,抬起頭看著他,“什麼?”
“想要你,呃……”
霍梓修話音剛落,心口就被人用手肘捅了一下。
阮瑟蘭白了他一眼,“沒個正經的,快點去把孩子接回來,晚上隨你怎麼要。”
阮瑟蘭的話像是一劑強心針,直接戳在霍梓修的心髒上,側首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霍梓修一句話也沒說的獨自前往德瑪教堂了。
阮瑟蘭站在他的身後,腳不受控製的追了幾步,直到霍強拉住了她,她才恍過神來,呆呆地看著霍梓修的背影。
嘴角還殘留著他的溫度,那句‘晚上隨你怎麼要’,她還不知道自己這殘破的身體能不能承受得起了。
很是讓人鬱悶,既然自己恢複了治愈的能力,但卻治不好自己的身體?
她該怎麼辦?
難道她真的要把霍梓修讓給唐慧茹那個妖精嗎?
她活著的時候唐慧茹就這樣肆無忌憚的搶她兒子,槍她男人。
她要死了,那還不上天?
不信!就算她死,也要拽上唐慧茹一起!
絕對不能讓這樣的女人陪在霍梓修身邊!
更不能讓這樣的女人虐待她的兒子!
阮瑟蘭越想越極端,回頭四下看了看,霍強和幾個下屬正在商量著什麼事,阮瑟蘭目光一滯,腳步往後退,退了幾步後發現大家都沒看到她的時候,她直接轉身加快了速度,往德瑪教堂的方向跑去了。
“強哥,你看!”一下屬發現了阮瑟蘭,急呼了一聲。
霍強回頭一看,阮瑟蘭早已經跑遠了。
“強哥,要不要追回來?”下屬問著。
霍強抬了一下手,“暫時不要,強行帶走隻會驚動唐慧茹。”
“可是修爺交代,不能讓夫人過去嗎?”下屬擔憂地說著,“修爺是去和唐小姐結婚,這夫人過去了……”
光是想想那糾結的畫麵,下屬就覺得頭疼。
霍強揉著額頭看向聳立在樹林裏的德瑪教堂,濃密的眉頭也是深深地蹙了起來,隨即又對下屬吩咐著,“準備,向教堂靠近。”
“是。”
……
古老的教堂裏,布滿灰塵的牆壁上亮著幾站暗黃的壁燈,穿著潔白婚紗的唐慧茹正站在台前,等著她的新郎前來和她結婚。
教堂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殘陽斜照進來,將屹立在門口的人影拉得好長。
霍梓修單手揣在褲包裏,闊步走在走廊裏,“唐慧茹,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