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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昊進房間的時候,褚冉剛喂梁子衿喝了點粥,她已經睡了。
褚冉看到秦昊進來,抬起食指在唇邊比了比‘噓……’:“小點聲,她睡了。”
秦昊點了點頭,沒說話,繼續朝床邊走近幾步。
褚冉見到他臉色泛冷,情緒頗有幾分不對。從床邊站了起來,給秦昊騰位置出來。話到嘴邊,本來想說些什麼,可又有些猶豫,最後半句話都沒講,轉身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她想此刻,應該還是給點機會,讓他們兩獨處的好。
房門被輕輕地帶上。
秦昊小心翼翼的坐在梁子衿的旁邊,俯身抬手輕輕地蹭了蹭她的臉頰,神情略顯憐愛。大約也隻有在這個時候,他才能露出這樣的神情來看她。
梁子衿忽然睜開眼睛,掀開眼簾靜靜地看著他。
那雙清亮的眼睛依舊如初,隻是神情略顯迷茫,然後略微過了幾秒之後,才慢慢拉開嘴角的弧度,然後對著他,淺淺地一笑。那笑極淺,極淡,但卻美好如初。
“你,你醒了!”
秦昊一整天沒怎麼講話,聲線沙啞,險些快要發不出聲音來。
梁子衿眨了眨眼睛,沒說話。
“不,不在睡會?”
大約過了十幾秒鍾,秦昊躊躇著開口問她。
梁子衿搖了搖頭,大約從未見到秦昊這幅樣子過,神情猶豫,想要靠近,可又像是靠近之後,會將她碰碎一般。那般小心翼翼,那般視若珍寶。
心裏沒來由地湧現一陣溫暖,暖流蔓延心底,很舒服,她很珍惜這種感覺。沒敢說話,沒敢動,就怕打攪到秦昊此刻的狀態,怕他又變成記憶裏那可怕的模樣。
“那我陪著你坐會。”
秦昊聲音依舊清冽,但聲音卻放柔幾分。俯身取過旁邊的枕頭,把她的腦袋微微抬起,然後勉強將她整個身體支撐起來,靠在背後的枕頭上。
仿佛躺了很久,很久了,突然坐起身來,渾身臉呼吸都順暢很多,她眼神一瞬不眨地瞧著他,隻是看著他,然後笑意淺淺。
秦昊方才碰她的時候,手在抖,指尖冰涼,那種明顯的害怕,即便隔著枕頭那薄薄的布料,她都能感覺到。這笑是想讓他安心,告訴他,她沒事了,現在很好。
“要喝水嗎?”
秦昊在她的目光下,顯得無所遁形,周身都不自在。他的眸光不敢與她的對視,朝著四周瞟了瞟,瞟見床邊的空杯子,就要站起身來。
“別……”
她聲音嘶啞,聲線破碎不堪,聽起來仿佛那攪碎機似的在嘶鳴的聲音,很難聽。連帶著她自己聽著,都覺得怪別扭,瞥見秦昊眼底裏的吃驚之後,尤為羞赧,清秀蒼白的臉都變得微紅。
秦昊沒在敢動,繼續坐回到原位上:“好,我不走,我陪著你!”
梁子衿眨了眨眼,剛剛說話聲音太難聽,她不敢再開口,怕嚇到他就不好了。
秦昊也沒講話,知道她累,怕他繼續講話,她還要費心聽,費力的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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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裕景是在晚上到的楓江別墅,柳姐開的門。
上午他看到秦昊開新聞發布會,就知道梁子衿肯定被他給救出來了。拚命將梁子衿摘出來,把這件事情上升到神話集團同宋氏集團之間的鬥爭,大約也就秦昊有這樣的本事,依靠這種計策力挽狂瀾。
宋容爭栽在秦昊的手裏,是必然。
但他卻想到還有個人沒出手,宋容庭。宋易元已經是強弩之末,即便他已經察覺到宋容庭想要分割他的宋氏集團,想要改變,隻怕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夠立馬做到的。
更遑論宋容庭這樣精明的狐狸,宋易元在玩權術、輿論這塊,顯然沒有宋容庭在行。
他一路想著,柳姐待他到的書房,來之前,他給秦昊打過電話了。
秦昊靠在窗台邊在抽煙,神情肅穆,清冽的眸光裏泛著戾色,見到他進來,輕飄飄的瞟了一眼,沒吱聲。
齊裕景料想得到梁子衿現在的狀況,秦昊還能保持這樣鎮定,已經實屬不易。他算作是秦振澤的半個幫凶,他還能這樣,也很不易。
朝著秦昊走進幾步,學著他的動作,靠在窗台邊。口袋裏的煙盒現在基本沒離過手,掏出煙來,火苗竄起,“我來之前,秦振澤剛被帶到當地派出所去了,季洪抓的,但我猜是你的手筆吧!”
“是不是我的手筆不重要,重要的是在秦振澤進去的這二十四小時,你能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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