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寧椿好笑:“沒完這個詞,我聽過無數遍,但還真沒見到你有什麼本事使出來。救人的時候很會救,真正對打的時候反倒就慫了。哎,你當真是辜負了我對你的期待啊!”
“滾他媽的期待,說,她到底人在哪裏!”
“嘖嘖,要不我們在來玩最後一場,你猜猜看,到底她在哪裏。你不依靠我的本事找到她,以後我就不找你玩了,也不在折騰你的事情,順道我還幫你一忙,幫你解決你眼下最大的難題。怎麼樣?”
秦昊抬手按了按眉心,他知道陸寧椿講話向來說一不二,他這樣開了口,那麼無論怎樣都不會說出答案,“你最好記得你的話!”說完他轉頭就朝著外麵走了。
老歐才從外麵繞進來,一把把陸寧椿從地上扶起來:“陸先生,你沒事吧!”
“你看我的樣子算沒事的嗎?”陸寧椿躺在地上,神情慵懶著,沒動。
老歐一時摸不準:“那我幫您請私人醫生過來問診?”
“不用了!”陸寧椿覺得沒趣了,從地上起來,扯了把椅子過來坐下,掏出煙盒,順帶點了根煙,抽了口,感覺嘴角的疼稍微好點:“你還真沒趣啊,還沒秦昊好玩。不過我還真是期待啊,他到底能不能猜到是誰,畢竟不在同一個城市的人,也不是那麼好找的,對不對?”
老歐不大懂他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埋著頭,還在糾結到底要不要請醫生的事情。
“老歐,怎麼不說話了?”
陸寧椿又抽了口煙,在煙灰缸撣了撣煙灰。
“沒,我就在想,陸先生您為嘛老是緊扯著秦總不放呢...”
“怎麼,覺得我對他很苛刻?”
老歐很想反問,難道不苛刻嗎?
陸寧椿擰了眉頭,感覺嘴角被揍過的地方,扯扯的在痛,罵了句“他媽的!”,才仰頭躺在椅背上,眼神靜靜地落在屋頂上,良久才說了句話:“誰叫他媽的小時候,打魂鬥羅的時候,每盤都是他贏了,老子在他手上就一盤都沒贏過。氣死老子我了...”
老歐垮了臉,這話沒辦法談下去了,默默地又走到門外了,守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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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裕景聯係了季洪,季洪正在連城辦事,晚上回來。
前幾天就聽說秦昊和宋容爭的婚禮,沒請他,他也沒打算去。
下午收隊的時候,開車正好路過交警所,幾個哥們在開玩笑。
“老子這麼多年還沒見過這樣的怪事,竟然見到四個男的,對付一個女的。瞧著那女的那樣,穿的這麼性感,瞧著清清秀秀的小模樣,沒想到那麼猛...”
“什麼猛不猛的,我看著那幾個男的穿著西裝說不定是混那種的,女娃娃被挾持了。”
“老芋頭,聽你這話就曉得您老天生就是幹刑警的料啊,從表象看透內在,不錯,不錯,厲害的很呐!”年輕那小夥嬉笑著回頭,正巧就見到季洪走進來。
季洪的名聲在警隊也算響亮,有的經常看電視節目的,在看他穿的衣服,也就明白過來。立馬站起身來,候著腰,走到季洪麵前來,巴巴地在笑:“呦,季哥來了,稀客,稀客,趕快過來坐坐!”
邊朝著裏麵迎,邊踢了一腳楞坐著沒動年輕小夥屁股:“小楊,快起開,起開,這位可是我們警察界鼎鼎有名的季洪,季三哥。黑白兩道通吃,白道人稱季哥,黑道人稱三哥。”
這個馬屁拍的響亮。
季洪皺了皺眉沒吭聲,一雙清冷的眸光直視著前方,沒動身的老芋頭。
“來了!”老芋頭招了招手。
季洪扯了把凳子過來坐下:“我正巧路過,晚上就得回去,順道過來看看您老。”
“你還有這心,我也算老來安慰了,還以為你這幾年早把我老人家忘了個幹淨了。”老芋頭拿過旁邊放著的煙鬥,在嘴裏叼著,口袋裏摸打火機。
季洪立刻起身,上前替他點了點火。一邊的兩個人都愣在原地,有些摸不透季洪跟老芋頭的關係。誰都知道所裏的老芋頭就是個半退休的刑警,身子骨不行,安置到這裏來養老的。
“謝嘞!”老芋頭抽了口煙,口袋子煙,煙霧繚繞的,還順帶有點腔。
季洪繼續坐回到原位上,掏出煙盒也點燃了個煙,在抽著,削薄蒼白的臉頰大約因為沒睡好,顯得五官有些森冷,即便他不吭聲,也顯得異常嚴肅。
“啥時候找媳婦子啊!”老芋頭眯了眯眼,又想到一正事來。
“沒找。”
季洪話不多,但老芋頭問的話,他都必然會答。一根煙抽完,他又坐了幾分鍾,抬手看了看手表,時間差不多,時間比較急,他定了機票,打算飛回去,就不開車了:“我就先走了,車留在這裏,給您老開,別跟我客氣,我下午趕飛機,得走。就不跟您瞎掰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