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芊芊被調走,王禹杉就等於是直接被砍掉一截工資,這種關乎自己利益的事,他能不氣嗎?
呂校長一臉了然地說:“哦,說到這個,我忘記跟你說了,葉老師在常陽校區做的業績,算作常陽校區的總業績,但提成是歸你的,畢竟她是你的人嘛。還有什麼問題嗎?”
王禹杉瞬間暴風雨轉晴,喜笑顏開地說:“葉老師去別的校區做的業績提成還給到我的話我當然是沒有任何意見!希望葉老師加油,多簽單!”
呂校長見王禹杉離開的時候走出了興高采烈的步伐,默默地想著:“他應該不知道葉老師過去的主要任務是培訓谘詢師,幫助常陽的谘詢師簽單而不是自己做業績。”
所以說,王禹杉在工資結算以前都不會發現:呂校長開給他的是一張空頭支票。
……
季柏知道葉芊芊最近很忙,他晚上回家早了也隻是一個人獨守空房,所以都會晚一點再回家。
那天他到家就看到葉芊芊已經在家了,正盤腿坐在沙發上看一部電影,看兩眼還要暫停下來,記錄一些東西再接著看。
他過去一看,是一部講冰球的電影。
電影在播放到全隊的主力隊員因為對手故意衝撞他的關係,眼睛腫得都看不清了,臉上也都是血。
他不解地坐在葉芊芊身邊說:“這是被要求看了要寫觀後感的電影嗎?”
葉芊芊最近可累了,身心俱疲。
此刻,她正處於“眼睛都快閉上了”和“不行我要繼續研究冰球”之間,精神狀態很差,所以在季柏說話之前她都沒留意到他回來了。
她聞聲就很自然地靠到季柏的胳膊上去,眼睛依舊沒離開電影。
她說:“我前幾天簽了一個學生,是個打冰球的小女生,據說打得非常好,是隊伍裏的得分手,可我完全不懂冰球,跟她都沒有共同話題。
她非常不喜歡學習,隻想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打冰球上。可她才念小學,媽媽覺得,就算體育好也不能從現在開始就隻考三四十分,所以想把她的文化課補起來。
雖然她來上課了,可她很排斥授課老師,今天才上了兩分鍾就跑出教室去了,後來是她媽媽抱著她上完整節課的。
總不能讓她媽媽以後每次都來抱著她上課吧?那顯得我們機構多無能啊,搞不定孩子。
我想著,先了解一下她擅長的是什麼樣的運動,她現在就開始打冰球的話,未來可以走什麼樣的路。
反正先試著跟她找到共同話題吧,不然是無法跟她拉近關係的,她也不會願意聽我的建議。”
季柏伸手將她摟住了說:“辛苦了。”
這句話他是發自內心的。
葉芊芊的辛苦,不是說她在工作上很努力那麼簡單,而是24小時,她隨時都處於工作中的狀態。
不是說她表現得多麼的愛崗敬業,而是她心裏真的裝著每一個學生,以至於她時刻都在思考學生的事,因為放不下學生,所以隨時都在想辦法。
“因材施教”寫出來也就隻有四個字而已,可真的要做到這個程度,她付出的絕對不是在辦公室裏的那點時間而已,她還在太多太多的地方耗費著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