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國安息與匈奴交戰,戰況慘烈,正當匈奴節節推進的時候,突然全身而退,迅速收兵。
安息的指揮長們看的奇怪,忙命被動中安息軍隊反撲,奮力追擊二十裏。這時,指揮長們收到探報,原來哀皇的烏桓大軍出了虛北,震懾廣大原野。指揮長們都覺得哀皇這位神武之皇好像神一樣,紛紛朝東叩拜起來。
匈奴王冒頓再次找到智者盧綰請教,盧綰道:“廣大天子,我的孩子,讓信者帶上我的書信,前去虛北找到燕人衛滿,他如今是虛北博士,影響力非凡!”
隨後一匹快馬直奔千裏到衛滿府邸。衛滿見有來自原野的匈奴信使,也是尋思了半天,心想著,“我與匈奴一部從無往來,莫不是畏懼哀皇,送來和書!”結果展開來一看,乃燕王盧綰所寫,意思是願意兩方中間斡旋,調解廣大天子與哀皇的誤會,畢竟匈奴與哀皇並無曆史悠久的仇怨。
衛滿看後,笑道:“這個老狐狸想打哀皇的主意,一個剛剛起步的部族能有什麼悠久的仇怨,如今都已經橫行霸道了,以後還得了!”
衛滿循例上書,請示哀皇定奪,哀皇於是任命衛滿代表哀皇處理前方事務。
於是衛滿以大使身份往原野會見匈奴王,臨行前右渠要跟隨,衛滿道:“此行沒有凶險,孫兒守住西界,爺爺自然安心!”右渠道:“匈奴的廣大天子並非徒有虛名,孫兒到過極北,所以認識穴居商人縢巴赫,他說匈奴如今的領地南與神州接壤,往北都已經到了極北,其遼闊超過神州,他們今日想和是假,隻是不想一下麵對眾敵罷了!”衛滿笑道:“孫兒安心,爺爺自有主張!”
衛滿原野之行,沒有見到匈奴王,隻是見到盧綰。盧綰自稱也是匈奴王委托,做大使者商討當下形勢。衛滿見到如今的盧綰蒼老暮年,想到故鄉祖地,於是對燕王行了燕國舊禮,口中歎道:“如今老燕王風燭殘年,何苦再承擔!”盧綰笑道:“老弟快起身!居住人家之地,行奔波之命啊!”
衛滿忙起身,坐定。盧綰問道:“哀皇對匈奴王有何要求!”衛滿道:“首先,冒頓不得稱王,隻得單於!”盧綰大笑道:“這個沒問題,冒頓是個現實的首領,他從不會糾結文字名銜,哀皇這個老頭腦子不靈了!”衛滿笑道:“那我們就不兜圈子,務實一些,我知道你匈奴的廣大天子並非虛名,他仍會進攻西域,因為哀皇的姿態而畏首畏尾,但換句話說,如果沒有西域眾國,匈奴如今也許入侵的是虛北,撼動的是箕子王庭!所以哀皇決定出兵!”
盧綰笑道:“虛北乃聖域如同天然的大城,何況匈奴一直誌在神州!”盧綰頓了頓,忖道:“衛滿老弟,我知道虛北遲早會醞釀一個偉大的人群入主神州,可是我又看到,原野遲早會醞釀一個偉大的人群征服世界!你我都來自神州,同出一處祖地,從我內心講,兩個偉大的人群都不要這麼早覺醒,了了當前事情,其他的讓後人去做吧,我過我的晚年,你打理你的家族,不是很妙哉!”
衛滿也歎道:“老燕王說的是實情,烏桓一眾也不想征戰,除非說服匈奴人休養生息暫時不再征戰,那麼我這邊就有說服哀皇撤兵的理由!”盧綰聽後道:“我同意老弟的說法!”
之後,兩個燕人老鄉惜別,衛滿並囑咐盧綰珍重,衛滿心知天命所在,麵前的故人也許是最後一次見麵。
這兩位大使者會談後,分別說服匈奴冒頓和哀皇,兩方收兵,一場戰爭得到避免。
日子不久,箕子王庭的群臣們又展開了激烈的爭辯,有臣子道:“那匈奴已經很少到烏桓易貨,而是時常跑到神州邊塞掠奪取得所需,如此懦弱的劉家政權,我王庭何不舉兵進取神州!”哀皇道:“太師箐楠、太傅岩峰、太保劍平說出你們的看法!”太保道:“我主戰,沿東海入侵神州,劉家政權沿海防力薄弱!”太傅道:“我主戰,但我主張聯合西域諸國合力入侵神州,尤其是聯合安息大國!”太師道:“縱觀漢朝時代的天下勢力,領地最廣大的是匈奴人,雖然他們的領袖稱作單於,但不置可否的雄踞一方。最富庶的是仍是神州,雖然當下有一些不景氣,但劉家政權駕馭的神州得天獨厚,隻待羽翼豐滿。影響力最大的是我虛北的箕子王庭,尤其是西域的安息國響應我們,使得我們縱橫東西兩極,這都有賴於祖先為我們留下的古老王庭。安息國是西域中最強大的,與匈奴一戰,飽嚐苦果,戰法先進的他們麵對匈奴騎士是那麼的無力,而且當下他們還要麵對極西大國的威脅。當今天下四大勢力,唯一能靠影響力作戰的是我箕子王庭,軍隊應該用在最後的戰爭收尾!”
哀皇問太師道:“當下怎麼做?”太師道:“匈奴好像草原野狼,野性不改,雖然他沒有公然與我們對立,並且示弱我們,我們還是應該主要禦匈奴,然後就是讓我們的鐵騎增大規模,不管是匈奴突然攻打我們,還是我們和任何人發動戰爭,我們的影響力都會大大下降,唯一能贏得天下的就是贏得戰爭!”哀皇道:“我們需要更多的鐵騎,發展鐵騎最好的地方就是西界和烏桓,命衛滿與奕不惜一切代價發展騎兵,由虛北八洲兩岸百姓共同給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