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征討(1 / 2)

奕望著茫茫原野,不禁讚歎其廣大。傳令使來報:“胡王,哀皇又催促進兵!”奕示意其退下,彬又來訪,道:“衛家公子讓我來對大人說,權杖乃至寶,有無窮魔力,得到它可佑主得天下,本是獻給哀皇之物,失之不祥,今被匈奴所奪,我必奪他領地!西界官兵有萬餘眾願跟隨胡王出征!”奕歎道:“如此遼闊的草原,追擊匈奴絕非易事!”彬道:“非也,茫茫原野之上,匈奴雖然習性遊蕩,但仍然以城為根,也是號令中心,我們隻需循序圖之!”奕同意。

奕在烏桓召開誓師大會,虛北騎兵二十萬眾,八洲方陣甲士十萬眾,西界彬奉公子命率一萬騎士,還有曾受過匈奴擾襲的虛北眾部族響應,由白夷部族的嘎嘎率領的五千聯軍參加,聲勢浩大,吼聲震天。奕道:“匈奴蔑視千餘年的箕子王庭,奪黃帝留下的權杖,掃神武之皇威嚴,乃是與虛北八洲百姓為敵,作為龍的傳人,我們將樹大旗力討之!東胡曾與趙、燕大戰後衰弱,而如今我們東胡後裔,前所未有的強大!”說著,升起一麵日月星辰水火旗,準備出征。

大帳之中,奕聚眾將,道:“匈奴兵力集中兩城,一個是北部的龍城,一個是南部呼河城,兩城皆離我等千裏,兩城之間相距也是千餘裏,呼河城乃是匈奴人震懾神州與西域之用,而龍城是匈奴人守護極北與開通極西通道之用。”彬道:“不如取虖河城,由於臨近西域各國,可以取得聯合,共同攻打匈奴!”頭人嘎嘎道:“呼河城離神州不遠,他們與匈奴聯姻,神州不可不防!”此刻,突然有一白衣老者攜一白犬悄然入帳,老者仙風道骨,碧眼金睛。奕見了忙走過去,道:“師兄何故下山來!”老者道:“助弟滅匈奴!”

原來這位老者名為秉衡,在不鹹之巔修道多年,他與奕都是名師鄯廷之徒,鄯廷教秉衡道家之術,教奕武藝,就在奕十八歲的時候,名師鄯廷因病亡故,臨終前告訴二人道:“衡,你有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本領,無奈生不逢時,天命有數,但凡有機會,你要下山學以致用。奕,你有勇無謀,雖生在立業時節,專心效忠明主才是正道!”這兩位師兄弟年紀相差一個甲子,奕臨下山前,秉衡對其道:“弟下山保重,兄在山上為老師守孝,將來兄若知道弟的消息,一定前去看望!”奕灑淚而別,來到烏桓,靠著一身蠻力贏得百姓的信任,做了胡主,匈奴從不敢擾犯烏桓。

今奕已經到了知天命的年紀,萬萬沒想到還能見到師兄,想到當年種種,不禁哭泣。秉衡上前安慰,道:“老師料事無不言中,愚兄將用餘生助弟,乃幸也!”眾人一看這一百多歲的老道者是鄯廷門徒,無不敬仰。

奕對眾人道:“秉衡為軍師,諸將皆要聽命!”眾人皆稱是。

秉衡道:“弟欲攻何處!”奕道:“虖河城!”秉衡道:“遠途奔襲,路途遙遠,匈奴易調兵遣將,也正是匈奴難於對付地方,而並不是他們的鐵騎!”眾人聽後皆覺得有道理。秉衡道:“欲取呼河城需循序漸進,它不遠處有光祿城,東南有頭曼城,都是大城,我欲出三路大軍,其中兩路假意取呼河城、光祿城,一路直取頭曼城,待站穩腳跟,後圖呼河城。”奕道:“請軍師發號施令!”眾人皆道:“聽從軍師安排!”

秉衡手捋須髯,道:“可有一將叫家全!”家全站出來道:“聽從軍師安排!”秉衡道:“你輔佐胡王奕領大軍十萬騎及十萬甲士假意進攻呼河城!”家全口稱遵命。秉衡道:“可有一將叫澱陽!”澱陽站出來道:“聽從軍師安排!”秉衡道:“給你三千鐵騎,前去西域,爭取諸國聯軍助攻呼河城!”澱陽領命。秉衡道:“嘎嘎何在!”嘎嘎站出來施禮,秉衡道:“你帶領本部及西界軍士五千,主攻頭曼城,若攻不下來,你將自裁!”嘎嘎領命。秉衡對彬道:“我將隨大人與餘下部將佯攻光祿城!”彬道:“何不給嘎嘎頭人多一些兵馬!”秉衡道:“恐惹得匈奴加強頭曼的兵力,由於遠途奔襲,我們仍是慢攻,匈奴是急守反攻!”彬不語。

奕一聲令下,三路大軍踏上征程。早有原野快探報於單於冒頓,冒頓怒道:“從沒有誰敢輕易犯匈奴,我要將千餘年的箕子王庭毀於一旦!沒有它,屬國都是匈奴的!”冒頓忙送信給光祿城的韓王信,讓他組織抗敵。信知道三路大軍來勢洶洶,並要圖三城,對眾將們道:“必定是有佯攻的!”大將陳月波道:“王,哪一路是佯攻的!”信道:“探報說來奔襲的大軍,突然分成三路,往頭曼城的王庭軍士雖扯地連天,但人數最少,此處是佯攻,其餘兩路是乃是他們的意圖所在!”陳月波道:“可令末將主動去迎那兩路!”信笑道:“他們長途勞累,我們以逸待勞,待他們將至,我們出虎狼之師,一戰可定!”信又道:“沈斌、海明二將何在!”二將忙站出來施禮,信道:“我給你們五千鐵騎守頭曼城,隻守不攻,不能有閃失!”二將領命。信又道:“月波速向呼河城求兵十萬,保光祿城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