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遣彬領三萬軍士圍光祿城,胡王領人伏擊,結果未見呼河城出兵援助。原來呼河城守將良生知道頭曼城失守,後信將大敗,痛失二十萬大軍,十分惱火,雖得到信的求援,也不理睬,罵道:“這些漢族人根本靠不住,不僅無能,還曾夥同冒頓謀殺偉大的頭曼,被虛北軍士殺光可解我心恨!”信知道良生不會相助,便又送書向冒頓告急。
奕回頭曼城向秉衡問計,秉衡道:“兩城一定不睦,說明在冒頓眼裏南部更加危急,我們可以誅心,派出使者,告訴冒頓單於,烏桓出兵迫不得已,並不想結怨,無奈攣鞮氏冒頓奪權杖曾弑父,惹怒了烏桓的朋友,烏桓百姓都是頭曼的朋友,是匈奴的朋友,聽說頭曼生前留下一匹千裏馬,名為正平駒,倘若獻給胡王,胡王自會說服哀皇收兵!”奕同意。
冒頓見到胡王的使者,聽了其來意,也知道南部危急,力不從心,忙聚群臣商議,可群臣皆怒斥胡王無理,單於高貴過王,那麼單於座駕怎麼可以任意被人豪奪!紛紛建議冒頓出兵進取。冒頓道:“我認為不然,如果一匹馬可以換取一時安定是可以接受的,好馬良駒我匈奴多的是!”眾臣仍力勸,正平駒是單於座駕意義非凡,獻出去匈奴沒有顏麵了,冒頓仍舊不聽,遂安排使者團送名駒及彩禮去頭曼城。
奕得名駒十分開心,縱馬而馳,往返虛北不過一日之功,上山渡海如履平地,頭曼城內的虛北軍士也知道冒頓軟弱,因此軍心大振。奕又向秉衡討計,接下來該如何。秉衡道:“繼續差使者到冒頓那裏,說攣鞮氏與劉家政權聯姻,引發哀皇擔憂,為何彪悍的匈奴人會與狡詐之輩結盟友好,難道匈奴人忘記自己緣何定居原野嗎?希望單於獻出閼氏給胡王!”奕就問道:“軍師,這樣會不會引起神州出兵!”秉衡道:“匈奴人若同意,就會對神州的呂後欺瞞,我們也就多了勝算!”
使者到了單於那裏,詳說一遍,單於聚群臣議事。群臣皆怒道,獻出閼氏,不要說單於之麵,匈奴人之麵,就連男人也做不成了。每個大臣都憤怒不已。冒頓則笑道:“女人沒了,可以再娶,能換來一時安定,不是很好嗎!”有大臣就道:“這個女人是神州皇室宗女,若我們都獻出,劉家的呂後不會善罷甘休!”冒頓道:“我已久不擾神州疆域,用一個女子也是相抵了!”冒頓不顧群臣反對,讓使者將閼氏帶走。此時,攣鞮氏冒頓身邊的人,皆人心渙散,各個都認為這個大逆不道的弑父單於遲早會毀了匈奴的前程,不少人都偷偷離去,投奔其他部落。
胡王得到閼氏好一陣歡喜,隻見是貌若天仙的美人。對秉衡讚道:“劉氏宗女真尤物也!”秉衡被人攙扶著病軀,道:“劉氏能有多少女人往外送,胡王莫非像攣鞮氏一樣信任狡詐狹隘的劉家政權!”胡王聽後,隨即喝令手下,將這女人拉出去給軍士們享用!
秉衡對奕道:“胡王,我們該進兵了,直取呼河城!並派出使者,向單於索要始烏桓馬跑一日之地作為緩衝,以保雙方不再相犯,永遠友好!”奕道:“攻用何法?”秉衡道:“就將單於讓馬獻妻之事告訴守將良生,並稱單於還將割讓從烏桓開始朝龍城方向,馬一日所跑下來的土地作為友好和睦的距離!並稱攻打呼河城,匈奴不會有任何支援,哪怕是單於鼓勵的話語!臨近的光祿城也救不了他,一是光祿不會施救,二是韓王信即將被彬擒獲!使良生一眾軍心渙散,對單於失去信心,若不降,我們則發起猛攻之勢!就算迎來誓死抵抗,無非一場與無主心骨敵人的廝殺!”奕稱好計,並讓秉衡好生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