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平陽侯府的暗衛,何時都不當露臉。
他將她放下,直至見到蘇家的人將她帶走,他才折回。
隻是折回遠處時,哪裏還有侯爺和青木的身影。
他忽得反應過來,又將他甩開了!
他份外惱火!
分明傷得這麼重,竟然還是避開他比較重要!
長翼一肚子窩火。
……
等他回京的時候,侯爺已經回京了。
侯爺看了他一眼,還同早前一樣,因為他是老夫人的人,所以並沒什麼好臉色。
他亦聽侯爺朝老夫人道,要娶蘇錦。
他知曉老夫人中意得是褚家的女兒,平陽侯府雖在京中如日中天,但始終是天子朝臣,在羽翼未滿之前,要有立足根本,老夫人是想同褚家聯姻鞏固平陽侯府的地位。
果真,母子二人又起了爭執。
這一次鬧得有些大。
最後老夫人惱道,你可以娶蘇錦,那你也得有娶自己喜歡女子的資本。
“母親,你說的。”侯爺亦有韌性。
第二日便回了軍中,一場仗接著一場仗,從西南到西北,再到東北,輾轉兩三年,哪裏的硬仗越多,他便去哪裏。
這兩三年,侯爺一直在軍中,同沐老一處,即便回京,也是暫留一兩月之事。
也正是這兩三年,他眼見柏炎從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慢慢成長到一個手握重兵,似是可以隱隱與朝中抗衡的平陽侯。
而老夫人也確實信守承諾,在侯爺再次出征前,應了侯爺去蘇家提親。
提親之前,還是慣常先去書信尋問了蘇錦的生辰八字,又並著敘了柏家同蘇家兩家的舊情,為提親做鋪墊。
蘇家應當也能猜出來。
柏家是平陽侯府,蘇家是高嫁,蘇家同柏家早前的關係在,蘇錦嫁過來,老夫人和侯爺亦不會怠慢她,怎麼想這樁親事都是水到渠成的,連他都以為好事將近,結果蘇家是回信了,信中提了女兒訂婚的消息。
老夫人愣住,很快反應,蘇家並無心思攀附權貴,蘇家不願意蘇錦嫁給柏炎,嫁入侯門。
老夫人要維護平陽侯府體麵,自有應對。
但沒過多久,就聽到蘇錦嫁到柳家的消息。
長翼知曉,侯爺回來怕是要大鬧一場!
這些年侯爺在軍中自有建樹,得了不少軍心,雲山郡駐軍也慢慢攥在侯爺手中,老夫人其實隱隱有些控不住侯爺,卻也不能由著他的性子亂來。他尚在征戰,聽說這一場仗打得極其不順,老夫人一直讓人瞞著侯爺,但紙包不住火,侯爺還是覺得老夫人騙了他。
那時京中事端紛繁複雜,朝中局勢也疑雲紛紛。
侯爺同範侯走得近,範侯早前是東宮伴讀洗馬,後來似是觸了東宮逆鱗,京中忌諱他。
連帶著也忌諱侯爺。
老夫人出生許家,老夫人的弟弟又是支持晉王的。
東宮同晉王之爭越漸白日化,陛下又病重,太子監國。
這朝中局勢一日一個模樣。
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讓侯爺留在京中,老夫人將侯爺逼去邊關,這一走,直接去了兩年才凱旋。
而正是這兩年,近乎奠定了後續平陽侯府的根基,再次從戰場歸來的侯爺,性子已經有些讓人捉摸不透,也手段利落,殺伐果斷不似早前……
班師回朝,京中呆了三日便告假去了南邊。
老夫人臉色陰沉,“他如今兵權在握,想要的東西一定要拿到,眼中也容不下沙子了,他是去遠洲柳家奪人的……”
長翼怔住。
老夫人道,“這個時候正是風口浪尖上,範侯一門怕要出事,他不能在這個時候生事,你去趟遠洲!”
“是!”長翼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