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一道光,總能驅散侯爺心中的陰暗之處。
她做的事,亦讓人溫暖。
他淡淡垂眸。
……
平安令牌在夫人手上,他便從老夫人身邊的暗衛,變作夫人身邊的暗衛。
夫人身邊已有豐巳呈在,夫人大多事情都在交予豐巳呈做,外出也是豐巳呈同行。
青木和豐巳呈是侯爺最信任的兩個暗衛,亦是侯爺的嫡係。
侯爺對他有芥蒂。
他想夫人亦是。
他大都時候,都在府中遠遠看著。
看夫人懷著身孕,比早前嗜睡,臉色亦不怎麼好,但老夫人離京後府中內宅之事悉數交到了夫人身上,她每日其實都應接不暇,還有即將到來的宮中生辰宴,每日都有宮中的嬤嬤來教習,她近乎整日不得空閑,他亦少在她跟前露麵,不拿暗衛的事情擾她,除非,是一定要她知曉,或是要她拿主意的事。
她其實不大懂,卻會問,早前老夫人是如何做的?
他亦耐性告訴她。
她有的時候會追問,有時候會不問。
但他給她的東西,她都會仔細看。
他聽得最多的,便是按你意思辦。
他起初想,她許是經曆有限,有些敷衍,但隔離兩日,她會尋他,溫和問道,有一處還是沒看明白,能否多同她說一些?
他想,她應是一直放在心上的。
也許是如此,他出入夫人跟前的時候越漸增多,便越會覺得與之相處,如沐春風。
每個人的脾氣大都不同,夫人在認真同府中每個人相處。
亦包括他。
漸漸的,他看得更清楚明白了些,夫人其實心如明鏡,交給他去做的事情,同交給豐巳呈去做的事情,截然不同。
豐巳呈性子張揚,喜歡熱鬧;他比豐巳呈更低調,沉穩。
他忽然想,夫人興許是信任他的。
與侯爺不同。
她亦會同他說,長翼,此事你拿主意就是,我信你。
她許是小覷了這句話在他心中的份量。
他在屋頂出神了一日。
老夫人許是都未徹底信任過他,他才跟她幾日,她憑何信任他?
但莫名,他覺得她並未騙他。
東宮的賞梅宴上據說生了些風波,但跟去的人是豐巳呈。
他是聽豐巳呈說,懷安郡王府世子替夫人解了圍。他知曉夫人早前回京,路上是與懷安郡王府世子和葉浙一道,夫人自有為人處世的方式,而她的待人接物,亦會讓人願意幫她。
譬如他。
宮中生辰宴漸近,他在府中依舊見她連軸轉著,聽太醫說懷得是雙生子,很辛苦,也一直孕吐不止,但侯爺在朝中事多,又尤其是許老爺子過世後,侯爺似是有些許預感,在朝中亦有動作。
侯爺處已有煩心之事,夫人從未找侯爺抱怨過。
而侯爺對夫人的關心,便似是浮於表麵了些許。
兩人在一處,總有一人喜歡一人多些。
早前,他以為是侯爺。
但越看得久,越覺是夫人……
侯爺的性子張揚霸道,喜歡變著方子讓夫人哄他。
夫人的性子柔和溫婉,大都順著侯爺,也會顧及旁人,似是侯爺身旁柔軟的屏障,他心中陰晴不定時,與他晴空萬裏,亦遮風擋雨。
夫人是一道光,總能驅散侯爺心中的陰暗之處。
她做的事,亦讓人溫暖。
他淡淡垂眸。
……
平安令牌在夫人手上,他便從老夫人身邊的暗衛,變作夫人身邊的暗衛。
夫人身邊已有豐巳呈在,夫人大多事情都在交予豐巳呈做,外出也是豐巳呈同行。
青木和豐巳呈是侯爺最信任的兩個暗衛,亦是侯爺的嫡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