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5 柏遠&娜娜(全)(2 / 3)

“你?”她詫異。

他笑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娜娜,真不是小屁孩兒了……”

烏娜蘇也忽得想起早前還在宮中的時候,他要離京去北關前,一口一個小屁孩兒,也說等他從北關回來,她便不小了。她當時還詫異,問他可是要在北關呆很久,他說至少兩三年,等他回來,她都長個兒了,她還說她不矮,他笑,說長個兒在漢語裏還有層意思就是長大了……

她美目看他。

亦想起他說,照顧好娘娘和小祖宗們,他回來給她買糖吃。

果真,他溫聲,“娜娜,吃糖嗎?”

他鼻尖就臨在她鼻尖,似是說話時,氣息都在她唇邊。

她輕聲,“誰稀罕……”

話音未落,他忽得吻上她嘴角。

似是突兀,又似是順理成章,她亦闔眸,兩人就這般毫無征兆地,跪在案幾兩側,唇貼著唇接吻。

平安殿內有地暖,倒也不覺得涼。

隻是跪了許久,膝蓋都有些跪麻了,隻是兩人都未鬆開。

這親吻的時間委實有些久,久到,她真的嚐到了糖的味道。久到內侍官來外殿尋人,說陛下在尋平陽王,他才鬆開雙唇,聲音都有些嘶啞,“同三哥說,我稍後就去。”

內侍官先行離開。

他見她臉色緋紅,眸間亦有瀲灩,淡聲道,“可以啊,娜娜,這麼親過旁人嗎?”

烏娜蘇看他,“要你管!”

他輕嗤,“欲擒故縱是麼?這遊戲好玩。”

他撐手起身。

三哥還在等,他還需去禦書房。隻是剛起身,頓覺腳下麻都站不穩。

烏娜蘇笑出聲。

柏遠也笑出聲。

一連幾日,他都往宮中來,除卻看三嫂,禦書房同三哥議事,再有便是拽娜娜到平安殿吃糖。

是真吃糖。

軟軟綿綿的糖,然後連帶她的唇上沾的糖絲兒,他一起吃掉。

……

整個十一月和臘月,都似是因為三哥和三嫂回了宮中,過得尤其快。

他也許久未同許童,眠蘭在一處。

許童和眠蘭是許家的孩子,如今許家已沒有旁人,他額外照顧。

許童已十歲,眠蘭也七八歲,都到了半懂事的年紀。

有時亦會問起早前父母的事情來。

他們那時候小,記不太清,但等到長大,又似是想聽。

柏遠便同他們二人說起許昭和楊氏早前的事,兩個孩子有時哭,有時笑。

柏遠伸手攬上他們二人。

他們二人是三嫂帶大的,很懂事。

但再等許童和眠蘭大些,也不能一直待在三嫂身邊,總會出宮自立府邸,或嫁人。

他和瑞盈才是同他們最親的人,他應當多照顧他們一些。

……

時間很快到了臘月末,年關時節。

他很早便入了宮中。

如今平陽侯府是冷清了些,三哥三嫂都在宮中,那家便在宮中。

他入宮的時候,烏娜蘇領著一群孩子正在玩耍。他上前時候,她正背著他,跑跑鬧鬧時,她正好撞在他懷中,她回頭看看,他佯裝被撞痛,烏娜蘇真緊張了片刻,稍許知曉他在演戲。

恰好蘇錦也喚了孩子們入內。

他正欲入內,烏娜蘇拽起他的手,他跟她到苑中一側的假山後。

“怎麼了?”他慣來隻同她在平安殿親近過。

今日年關,三哥三嫂都在,馬上鳳鳴殿中還要放鞭……

她卻笑笑,伸手攬上他後頸,美目嫣然,“柏遠,我昨夜夢到你了……”

他微微頓住,還是問,“你夢到我什麼了?”

她吻上他嘴角,輕聲道,“你管我夢到什麼?”

他惱火,她親他,他也親她,看誰比誰凶……

兩人就在假山後,忘情擁吻。

稍許,鳳鳴殿開始放鞭,柏遠怔了怔,還是決定不去管旁的事……

回殿中的時候,三哥惱火看他,“怎麼,你今天唇上擦了胭脂嗎?”

遭了,他突然反應過來,先前在假山後親得忘情,竟忘了這一出……

柏炎繼續惱火,“都平陽王了,這些細節就不用給我說了,自己找你三嫂求娶!”

……

年關一過,他正在想要怎麼開口同三嫂說烏娜蘇的事。

三嫂待烏娜蘇如親人,他也想讓三嫂知曉,他很重視烏娜蘇。

那種重視就是……就是不是希望三嫂開口答應就將烏娜蘇嫁給他的重視,而是,希望是烏娜蘇願意嫁給他之後,他再去找三嫂提親。

這兩者之間大有不同,他希望烏娜蘇嫁給他幸福。

“你這兩天總躲著我做什麼?”烏娜蘇來平安殿尋他。

他嚇一跳,應付道,“沒躲你,我在想事情。”

她又主動親他,“那現在想我吧。”

又這麼直接……

他摁她在小榻上,心底的什麼不停在蠱惑,伸手撫上她腰間。

烏娜蘇看他。

他輕聲道,“羌亞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

他想了許久,應當就是這裏不對。

烏娜蘇詫異,“你想娶我嗎?想得美。”

他惱火,“我們都這樣了,不娶你做什麼?”

烏娜蘇似是特意氣他,“不就親了親嗎?在羌亞,男女戀人之間很平常……”

他已從惱火到窩火,“誰還親過?”

她不說話了,看他。

他繼續窩火,“那在羌亞,怎麼才算不平常?”

她沒應聲,隻是看他。

他臉色突然漲紅,“烏娜蘇,你以為我不敢是嗎?”

她其實什麼話都沒說。

他有些丟人,但反正人都丟了,他的娜娜,他早前便一直偷偷喜歡的娜娜,似是已出落得身姿搖曳,玲瓏有致。他解了她的衣裳,從後親上她耳後,修頸,香肩處,再而後,輕聲而詫異得問,“你們羌亞……都不穿肚兜嗎?”

她輕“嗯”一聲。

他手不聽使喚得撫上,明顯感覺她顫了顫,他盈盈握了握,“我們這樣還算平常嗎?”

烏娜蘇伸手,他將她摁在地上。

“這樣呢?”他鼻息貼在她耳後,手卻未鬆開。

他繼續問道,“羌亞是怎麼提親的?娜娜……”

她沒有應聲。

她以為他還要繼續問,他卻忽然俯身親她身前。

兩人都覺得今日有些失控。

這一晚,能不能做的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