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白走進大堂,蘇禦正在椅子上坐著閉目養神。
劉三白坐到蘇禦對麵的位置,然後說道:“蘇先生,劉三白前來拜會。”
蘇禦睜開眼睛,對著劉三白說道:“三白先生今日怎麼有功夫過來?”
“前段時間事務繁忙,沒來得及感謝先生,您開的藥方效果極佳,幾次服用之後,身子倒是舒適了很多。”
蘇禦就這樣看著劉三白說他的胡話,這回連脈都不用把,他都看出來劉三白的病情越發嚴重,兩頰泛著不正常的潮紅,不僅沒有服藥,而且最近思慮過多,徹夜不眠。
蘇禦長歎一聲,說道:“三白先生何必欺瞞,您如今麵有病色,想必不僅沒有服藥,而且這幾日也沒有修養。
您是聰明人,怎麼也做這種糊塗事,你心血本就不足,冬季將至,您要是再這樣下去,這個冬天您未必能熬過去。”
劉三白麵有悻悻之色,卻也不反駁,隻是輕笑道:“算不上病,數十年已經如此過來了,不妨事的。
隻是這幾日,不知我卓家有何怠慢之處,先生竟將禮物和診金送回。”
蘇禦也隻得搖頭長歎,好良言難勸該死鬼,本是醫者仁心卻奈何對方不領情。
“與卓爺交朋友這幾日,我這蘇家醫館可是熱鬧的緊,人來人往卻沒些省心的。
我希望蘇家醫館這裏能過得安分,三白先生明白我的意思嗎?”
劉三白歎息一聲,起身離開。
將上車之時,蘇禦站在醫館的門口說道:“三白先生,身為醫者,我勸您還是應當注意身體。”
劉三白頭也沒回,坐在車上,迅速在腦海中開始複盤剛才進入蘇家醫館後的一切,手中兩枚鐵膽轉動的飛快。
到了卓爺別墅後,劉三白在車後座上仍舊閉目沉思,他的額頭已經見汗,麵色泛著潮紅。
幾個呼吸後,他緩緩睜眼,推開車門,走下車。
幾步路的功夫,劉三白突然腳下一頓,一口血從嘴裏噴出,忽然感覺一陣頭暈目眩,踉蹌著栽倒在地,引起眾人的驚呼。
片刻之後,詹老帶著藥箱出現在卓爺的別墅裏,來到二樓的房間裏,指頭剛搭在劉三白的手腕上,就感覺仿佛手指按在一團火上。
劉三白的身子蜷縮在床上,身子顫抖不止,不斷念叨著說道:“好冷~”
“詹老,怎麼樣?”
卓富雅在一旁詢問道,卓爺不在家裏,這種事自然也就由她處理。
“是急症,病的很嚴重,我去開個方子,一會煎煮好後,我給他施針,也好讓他服藥。”
詹老來到劉三白的書桌上,桌子上有幾張紙,其中一張似乎有著藥名,詹老將這張紙抽出,發現是個沒見過的方子。
“唔……倒是個好方子,治體虛氣弱,心脾兩傷的。
就按這個方子抓藥。”
詹老看了一遍後,將方子直接遞給一旁的男人,讓他去藥房抓藥。
然後來到劉三白床邊,要給他施針。
劉三白走進大堂,蘇禦正在椅子上坐著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