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的時間,公元2049年。
悅來客棧還是以前的模樣,並沒有什麼博物館的產生,因為這間客棧的主人從來都沒有消失過,一直都經營著。
……
“老板娘早,那個……老板娘,聽說你家小音在學校把老師給打了?”
一個帶著圍裙的服務員,弱弱的對正在算賬的薑可宜問道。
薑可宜點點頭嗯了一聲,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啪的一聲把手中的筆給捏斷了,沉聲道:“這個瘋丫頭,等她爸爸回來,看怎麼收拾她!”
“爸爸?”
突然,一道人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走了出來,疑惑道:“可宜大姐,我爸回來了?在哪呢,在哪呢?我怎麼沒看見?”
薑可宜抬起頭來,怒道:“陳音音!你叫誰大姐呢!”
這是一個頭發染成橘黃色的少女,十八七歲的樣子,穿著緊身勁裝,身材極其火爆,臉蛋兒跟薑可宜有七八分相識,是一個漂亮坯子。見到自己媽媽發火,陳音音當即陪笑道:“哎喲,媽,我們一起出去,他們不都說咱們是姐妹嘛。我就隨便叫叫……別發火,千萬別發火,怒傷肝呢,這樣會老得快。要是讓老爸回來看到你眼角長了魚尾紋,還不得罵死我啊。”
“死丫頭,你有膽子別跑!”薑可宜聞言更是大怒,喝道:“你打老師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賬呢!別以為你爸不在家就沒人會收拾你!”
“啊今天天氣好好”
“啊,可宜大姐,媽,媽,你輕點,啊!”
“薑可宜,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媽!”
“哎喲,媽,媽,我錯我錯了。”
“這都是齊天叔叔教我的,說不能讓別人欺負咱,隻能是咱們欺負別人……”
“好啦,媽,你看爸回來了!”
“哪呢?哪呢?好哇,你這臭丫頭,竟然又騙我!”
好不容易,陳音音才逃脫了薑可宜的魔掌,意中來到了一個叫隴山孤兒院的地方,拍著自己正在發育的小胸脯,喘著大氣小聲說道:“更年期的女人真恐怖,怪不得老爸經常都不回家!家裏有這樣一個瘋女人,就算是我,我也不願意回家嘛。老爹真明智!”
就在這時候,隴山孤兒院的鐵柵門打開,從中走出了一名白發蒼蒼的老婦人,她的身後卻是站著一名黑衣男子。陳音音見到這個男子,頓時目瞪口呆。
那黑衣男子對那婦人道:“真不用了嗎?”
“老了就老了,該走就走。不用了。”老婦人打開鐵柵門,示意黑衣男子離開。
黑衣男子點點頭,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當他走出去之後,嘴角一笑,喊道:“音音,出來吧。”
陳音音躡手躡腳的走出去,低聲喊道:“爸,你回來了。”
黑衣男子,自然就是陳樂。
陳樂牽著女兒,回頭道:“這是我女兒。”
老婦人不免多看了陳音音一眼,張嘴已經沒了牙齒,笑著說道:“跟你長得真像。”
說完,老婦人便蹣跚而回,不再多留。
“爸,這位老奶奶是誰啊?”
陳樂溺愛的看了眼陳音音,揉了揉她的腦袋,皺眉道:“一個老朋友,對了,什麼時候把你頭發染回來,這樣不好看,一點兒也不漂亮。”
陳音音嗯了聲,回頭看了眼柵門內已經消失的人影,隨後腦袋一低,使勁的眨了眨眼珠子,使自己雙眼看起來淚汪汪的樣子,可憐巴巴的望著陳樂道:“爸,媽今天打我……”
“活該,誰叫你打老師了,女孩子家家的……”
“那老師竟然說我長得像男孩子!”
“那的確該打!”“嘿嘿,就知道爸最疼我了。”
……
陳音音十八歲的生日,悅來客棧來了許多人。
二狗,胡悅,陳樂父母,洪毅,錢博,齊天等人,都從世界各地來到了這裏。
一夜的瘋狂之後,陳樂多年之後,第一次揭開了自己身上的封印,帶著薑可宜來到了東海上。
陳樂沒有給眾人留下大破滅的記憶,但這一切都是他自己一個人承受著。
微腥的海風吹襲,陳樂忽然說道:“可宜,想不想再看一次煙花?”
薑可宜緊靠著陳樂的胸膛,笑罵道:“都老夫老妻了,還搞這些花樣?”
陳樂沒有說話,揮了揮手,世間所有時間停滯。在這個時候,陳樂很自私的選擇了過真正的二人世界。
煙花亮起,東海上,絢麗燦爛。
不久後,陳樂再次封印了自己的修為和一些記憶。
三年後,悅來客棧迎來一位客人。
她的名字叫做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