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突然開口:“之前有個女br奴,就會這種絕頂的外傷醫術,而這個侍從居然也會,你們覺得,他們兩個究竟有沒有什麼關係?”
不得不說,那老者還是個人才。
居然通過這兩件事,將顧靈芝和之前的她聯係在一起。
顧靈芝雖然聽到了這些人的議論,不過卻低下頭沒有說話,她走到白連川身側,微微閉了閉眼:“白軍師,我很累,你幫我安排一個軍帳。”
她說完這句話,眼前就開始陣陣發黑。
感覺到她的虛弱,白連川連忙扶住她的手臂。
他聲音輕柔,那雙狐狸眼裏閃過一道異色,他低聲在她耳邊道:“好,我送你回去!”
顧靈芝感覺自己的體力已經到了極限。
從城牆上掛了那麼半天,又失血過多受了重傷,又在後來做了那麼長時間令她精神緊繃的手術,如果不是強大的意誌力一直在支撐著,怕是她早就倒下去了。
新的軍帳已經準備好,依舊十分簡陋,因為這次整頓太過匆忙,一切都還沒來得及準備。
顧靈芝也不管那木板床究竟硬不硬,直接仰頭栽倒,整個腦袋都渾渾噩噩。
白連川站在門口子,見到顧靈芝已經睡下了,他輕輕招手,叫過來幾個將士。
那幾人十分老實的等待白連川的吩咐。
“你們幾個,好好守在軍帳外麵,不允許任何人進來,知道嗎?”
“是,軍師放心,末將等人一定好好守著!”
幾個將士恭敬至極的行禮,然後各司其職的站在軍帳四麵,將這裏把守的密不透風。
白連川深深的看了軍帳的方向一眼,眼底劃過一道莫名的思緒,他淺淺的歎了口氣,然後低笑了一聲:“是好是壞,誰又能說的準呢?”
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到了什麼,突如其來就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夜,已經很深了。
墨九霄緩緩睜開雙眼,眸子裏劃過一道深意,渾身上下疼痛的厲害,不過卻依舊不能妨礙他下床。
聽到軍帳裏麵的動靜,守在門口的幾個將士立刻衝了過來,首當其衝在最前麵的,是兩個長得麵容剛毅的年輕武將。
為首的濃眉大眼,一雙眸子炯炯有神,聲音醇厚:“王爺!”
聽到略微有些熟悉的聲音,在昏黃的燈光之下,墨九霄微微挑起眉眼。
“林將軍?”
聽到墨九霄的稱呼,被叫做林將軍那個黑發青年直接跪倒在地。
他聲音沉穩之中透著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恭敬:“末將來遲,還請王爺責罰。”
墨九霄揚起手,製止他的告罪之言,輕輕捂著略微有些蒼白的唇角咳嗽了一聲,墨九霄細長的鳳眸眯了起來:“事情辦的如何?”
林橋連忙稟報:“南淮三皇子等人,已經從臨陽撤離,因為此次戰役對方損失慘重,應該短時間內不敢出手。”
年輕的將領將這一切一板一眼的稟報完畢,墨九霄眉宇的皺痕舒展,輕輕點了點頭。
這番消息,證明了邊關大軍,至少可以有一兩年的休息時間。
這樣的大戰不是經常會有的,邊關戰士大部分都在緊張的備戰狀態中,現在能夠休養生息,對北翌和南淮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墨九霄靠在床頭,長發隨意披散在肩膀上,暗紫色的眸子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纏繞的繃帶。
繩結打的很漂亮,而且傷口也沒有任何撕裂的感覺,雖然疼,可是比以往受傷,倒是好上許多。
他一時間有些失神,很想將繃帶拆下來看看自己的傷口是被如何處理的。
“王爺……”
見到墨九霄好像根本沒有在聽自己說話,林橋十分無語的再次提醒一遍,墨九霄微微愣了愣,這才將目光重新落在他身上:“你還有什麼事嗎?”
林橋沉默了片刻,他是半夜的時候帶著大軍歸隊的,可是卻收到了一封聖旨。
“張將軍帶來了一封聖旨給您看看!”
說話間,林橋回頭看了另外一個男子一眼,那男子身上還穿著官服,手中拿著一張明黃色的卷軸。
能看的出,這兩個人都在外麵等了許久,就等著他醒來的這一刻。
墨九霄的雙眼劃過一道寒意,他淡淡對林橋道:“將水遞給本王!”
張將軍站在旁邊,見到墨九霄沒出生提及這件事,隻能靜悄悄緊張的等著。
林橋連忙去端水,墨九霄蒼白的唇角,在沾了水之後多了一抹血色,他這才十分漫不經心的抬起眼皮:“說吧,聖旨上說的是什麼?”
張將軍緊張的滾動了一下喉嚨,他早就聽說過墨九霄的大名,如今隻站在這位九王爺麵前,就給他帶來一種深深的壓力,就連邊關久經沙場的戰士有些都受不住,更不要說他一個從京城來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