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腦子都是將那些銀子給贏過來。
身為一個沉迷賭博不能自拔的賭徒,就算再多的銀子也不可能夠用,楊天瑞眼底閃過一道精光,輕輕舔舐了一下唇角。
有人送上現成的銀子,哪裏有不要的道理。
張榕突然開口,他死死的攥著拳頭,頭皮一陣發麻:“這是五萬兩,如果這次我猜對了,就將剛剛你贏的錢全部還回來。”
楊天瑞一聲冷笑,擺了擺手,直接將贏來的五萬兩全部放在裏麵:“來吧。”
他身邊的中年人,一聽說有獎勵,眼睛也亮了,目光眨也不眨的看著桌麵。
由最簡單的猜大小,轉變成了猜點數。
誰最接近本場要求的點數,誰便是勝利者。
兩人的對決,直接引起了整個賭坊的震動,就連尚在賭坊之中的一些隱秘人士,也不由得對兩人的賭博產生了一點兒興趣。
不過看到張榕老是輸,最後也沒了興趣。
二樓的一間包廂之中,一個人影從坐在簾子旁邊,一邊喝茶一邊看著熱鬧。
他穿著一身羅蘭紫的長袍,長發披散,風度翩翩,手上還拿著一把畫著牡丹花的折扇。
一雙極為細長的桃花眼讓他一張臉好像狐狸一般妖孽勾人,再加上一身略顯騷包的衣服,讓他身上那種邪氣更濃了些。
而他旁邊坐著一個麵容威壓,長發利落盤卷在法官上的藍袍男子。
男子很是俊美,眸光端正,五官深刻,給人一種成熟有,魅力的感覺。
“三皇兄,這賭坊還真熱鬧,下麵楊家那個兒子,和張家被父皇新冊封的小將軍鬥起來了。”
妖孽男子搖了搖手中折扇,微風吹起額頭前的兩縷發絲,看上去給人一種享受至極的美感。
隻是被他成為三皇兄的人卻連頭也沒抬,十分淡漠的說了一句:“是嗎,沒興趣。”
“我看你能感興趣的,怕是隻有皇嫂了。”
那羅蘭紫衣服的男子調笑了一聲,眼底波光閃了閃,卻將目光落在張榕身後,幫這他拿錢的侍從身上。
那侍從麵容普通,渾身上下也沒有絲毫氣質,雖然給他一種淡淡的違和感,卻依舊讓他很快沒了興致,老神在在的靠在椅子上,可是這時候,下方傳來一聲嘩然。
又輸了。
雖然周圍所有人心裏都有了準備,張榕不可能會贏過楊天瑞,可是沒想到輸的這麼痛快。
楊天瑞大笑起來,直接卷了十萬兩銀子就要離開,可是張榕突然道:“我……我還要跟你賭最後一次,我跟你賭命!”
這聲大喊,讓整個賭坊寂靜了一瞬。
張榕臉都白了。
可是回頭看了顧靈芝一眼,見到顧靈芝對他眨眼睛的表情,隻感覺一種極為後悔的感覺在心裏蔓延。
“你說什麼?”楊天瑞眯著眼睛看著臉上沒有絲毫血色的張榕。
張榕就連手臂都在顫抖了,但是顧靈芝說的對,他這條命如果不是被顧靈芝撿回來,當時就死掉了。
所以……就算付出去也不算什麼吧……
反正娘說了要知恩圖報,張榕自我安慰著,下定了這樣的決心。
楊天瑞冷笑一聲:“小爺才沒有心情跟你賭這個!”
“不用,這次,我要是贏了,你將贏了我的銀子五倍給回來,如果我輸了,命就是你的,你敢不敢賭!”
張家和楊家本來就是世仇,如今有這麼一個大好的報仇機會在眼前擺著,楊天瑞眼珠一轉,計上心頭。
更何況,這麼多次,對方一次都沒有贏過,他才不相信張榕有什麼運氣。
“既然是你自己找死,那就不要怪我了。”
張榕咬了咬牙,直接從旁邊要來一張紙:“口說無憑,字據為證,今日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認證。”
聽到張榕的話,那些賭徒也不堵了,一個個開始壓究竟是兩人誰會獲勝。
不過大部分,那些人還是選擇了楊天瑞。
兩人的比例簡直是一賠十,也有看運氣想要壓壓張榕的。
雖然都知道,揚家不可能真的會要張榕的性命,可是張榕萬一真的輸了,那張家這輩子,恐怕都會在楊家麵前抬不起頭來。
張榕見到所有人都在看著他,緊張的手心冒汗,他抹了抹額頭,轉頭看了一眼顧靈芝,那眼神大有怨懟。
顧靈芝忍不住彎了彎嘴角。
張榕壓低了聲音:“你還笑,要是輸了……輸了話,怕是我就要一頭撞死在這裏,再也沒有臉麵回去了。”
顧靈芝語氣堅決:“百分百不會輸,你擔心什麼?”
“怎麼可能,你又沒有透視眼,又怎麼會知道那裏麵都是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