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靈芝的眸子裏，隱藏著一道戾氣。
那幾個丫鬟在這一刻，一起衝了上來。
顧靈芝對付幾個小丫鬟還是十分容易，再加上顧茯苓已經癱坐在地上無法動彈，她完全不擔心對方會如何。
短短幾個眨眼的功夫，那幾個丫鬟就被顧靈芝踹到地上爬不起來，她居高臨下的站在顧茯苓眼前，低垂著眸子，眼底一絲情緒波動也無。
“顧茯苓，當初你做出選擇的時候，就應該已經了解，失敗以後要付出什麼代價。”
顧茯苓捂著手腕，癱坐在地上，她脊背被冷汗浸濕，心中卻暗恨自己這次準備不足，在顧靈芝的手中吃了大虧：“你別得意，如今九王叔還對你有興趣，你才能為虎作倀，等到九王叔一旦對你失去興致，我絕對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顧靈芝一把抓住顧茯苓的頭發，顧茯苓疼的慘叫了一聲。
就在此時，顧靈芝所居住的院子門口，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響。
顧茯苓麵色一喜，可是臉上的表情瞬間患上委屈和狼狽模樣。
顧靈芝隱約感覺到什麼，側眸看了一眼院子門口，就見到一道有些陌生的身影，出現在她眼前。
明明是個男人，可是一雙桃花眼灼灼其華，大紅色的錦袍加身，將那種妖孽和魅惑全部勾勒出來。
那男人似笑非笑的一把推開擋在他麵漆那的兩個丫鬟，大步來當長亭之內，見到跪倒在地上的顧茯苓，眼底劃過一道憐惜之色，完全不將顧靈芝放在眼裏的，將其從地上扶了起來。
顧靈芝眼神凝重了幾分，盯著那男人的背影，聲音有些冷冽：“你是誰？”
那紅衣男人像是現在才看到顧靈芝一樣。
他側眸，嘴角微微一勾，笑的像是一隻笑麵虎。
這表情，不由得讓顧靈芝和遠在邊關的白連川聯係了起來。
“當今四皇子，墨流風，不知道你又是誰？”
他眉眼之中皆是笑意，明明看的通透，眼底對知道顧靈芝是誰沒有任何興趣，卻還是將這話問了一遍。
顧靈芝也不隱瞞，眼神卻平靜的沒有因為見到皇子產生任何波動：“九王叔侍從，顧之！”
“一個小小的侍從，就在整個皇宮之中掀開這樣大的滔天巨浪，就讓皇子妃下跪，你……還真是好大的膽子！”
後麵那句話從他口中吐出來的時候，帶著莫名的淩厲和氣勢。
顧靈芝看了一眼扶著顧茯苓的墨流風，側眸輕聲道：“都說三皇子和四皇子的關係極好，看來，那些傳言並非虛假，竟然好到，和自己的皇嫂都不計男女之別。”
墨流風一愣，扶著顧茯苓的手動了動。
顧茯苓隱約感覺到了這點，她麵容羞怒：“流風，不要聽他胡說。”
顧靈芝對抹黑顧茯苓這點，自然也是不竭餘力的：“我有胡說嗎，這麼多眼睛都在看著，包括我！”
顧茯苓冷呲，後槽牙緊咬：“若是說起這個，你才真是傷風敗俗，明明一個男人，卻千方百計的糾纏九皇叔，本妃這麼多年，也從來沒有見過你這種厚顏無恥的人。”
顧靈芝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墨流風聽到這話，眼底的厭惡更深，還十分明顯的後退了一步，好像顧靈芝是什麼瘟疫一樣。
“這種事，乃是我和王爺心甘情願，外人可管得著嗎，還是說，皇子妃和四皇子也是心甘情願有所接觸，也覺得外人管不著？”
顧茯苓被說的臉都要綠了。
她飛快的從墨流風的手中抽回手臂，讓兩個受了輕傷的丫鬟扶著，氣的心髒砰砰亂跳。
墨流風看到顧茯苓的表現，眼底閃過一道複雜的情緒，卻也十分自然的收回了手。
“你伶牙俐齒，我倒是小看了你，不過今日你羞辱皇嫂，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紅衣在風中飛舞，墨流風那張略顯豔麗的臉上多了一抹殺意。
顧靈芝見到墨流風生氣了，忍不住笑了笑：“四皇子這是要給嫂子出氣？殺了我，還是……”
墨流風直接打斷她的話：“殺了你？不會，我早就見過你了，當初在賭場上，站在張榕身邊的那個護衛就是你對嗎？”
顧靈芝點了點頭：“正是。”
雖然回答的十分簡短，可顧靈芝的眼神卻淩厲起來，看著墨流風若有所思。
沒想到，那時候墨流風居然也在。
都說三皇子和四皇子的關係好，這件事應該是真的，這兩個人好到了連去賭場都是在一起的地步。
“你們為何會對戶部尚書的公子出手呢？”墨流風的眸子裏，隱藏著深邃的墨色，給人一種猜不透的感覺。
顧靈芝突然察覺，墨流風這個浪蕩子，可能比表現出來的心計更為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