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從另外一個角度來思考,就會得到完全不同的答案。
可就在此時,墨驚寒長出了一口氣:“我相信茯苓不是這樣的人,她之所以會那樣做,定然是因為鎮國侯府的行為太過分了,通敵賣國,這種事人人都能當成恥辱。”
顧靈芝輕輕拍了拍手:“不愧是三皇子殿下,甚至將自己的女人保護的這樣滴水不漏,可是我且問三皇子殿下,如果我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那麼你會如何看待顧茯苓這個女人?”
墨驚寒挑眉:“不可能!”
這鏗鏘有力的三個字,瞬間讓顧茯苓感激涕零,她咬著牙紅著眼睛,“顧靈芝,那件事都已經過去了,鎮國侯府的人也都伏法,不管你現在說什麼,都不會有意義!”
她說完這番話,就看到山莊門口出現了一行人影。
慕容轍背著手,穿著一身月白色的長袍從山腳下走了上來。
那張臉清冷如初,可是在看向顧靈芝的時候,卻多了一抹笑意。
慕容轍對著皇上的方向伏了伏身:“見過北翌國君,今天本皇子好像要看一場不得了的大戲了。”
顧靈芝輕輕側眸:“看戲,三皇子殿下,怕是也是戲中人吧。”
慕容轍緩緩抬起身形,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濃。
那雙淩厲的眸子裏,綻放著一種灼熱的光彩。
“顧姑娘說的不錯。”
顧靈芝一怒,“從現在還開,麻煩三皇子叫我九王妃!”
今日大婚已成,不管如何,她都進了屬於墨九霄的家門。
過了門的,自然就是墨九霄的人。
慕容轍揚了揚眉眼,輕輕將目光落在一臉蒼白的顧茯苓身上。
顧茯苓連忙說道:“三皇子,你之前跟我說過,當年你已經和顧靈芝有了夫妻之實,這種女人絕對不能嫁入皇室。”
三皇子的臉上出現了一抹驚愕之色。
他依舊彬彬有禮,對著她問道:“三皇子妃說的是什麼意思,我為何沒有聽懂?”
顧茯苓抬起頭,目光灼灼的凝視著他:“你……”
這和說好的完全不一樣。
顧茯苓有一種受到欺騙的感覺。
一種濃濃的怒火在心中升騰者,她咬牙切齒道:“三皇子殿下可是明明白白的和我說過,今天要帶著自己的皇子妃離開!”
慕容轍垂眸:“本皇子和你很熟嗎?”
顧茯苓心口一窒。
她動了動唇角,眼底流露出一抹不解。
顧靈芝冷笑了一聲:“顧茯苓,看來是你自己在自作多情了呢!”
可是顧靈芝卻在心裏明白,慕容轍這樣說,明顯對顧茯苓有利。
看到事到如今,他也沒有放過顧茯苓這個眼線的意思。
慕容轍坐在旁邊手下準備的椅子上,笑著凝視著皇上的麵容:“今日來,本皇子一是為了祝賀九王爺喜得新歡,再就是為了說明一件事。”
他笑的很無害。
明明那張習慣於銳利冷漠的麵孔,可是麵對旁人的時候,卻總是附帶著一副虛假的笑容。
墨九霄側眸看了他一眼,眼神之中流露出十分晦澀的殺機,即便是很不明顯,可也讓慕容轍捕捉到了。
皇上垂眸沉思:“三皇子要說什麼?”
慕容轍輕輕摸了摸下巴:“我隻是想說,那個當初和本皇子勾結的人,不是鎮國侯府!”
這一句話在人群之中炸開,讓在場的所有老臣麵色發白。
他們其中,有些人是對鎮國侯府彈劾最厲害的,當時可謂是牆倒眾人推,直接將鎮國侯府推向深淵。
可是如今,南淮的三皇子,居然說當年和他勾結的並非鎮國侯府。
顧茯苓再也沉不住氣了,一是害怕慕容轍突然將她給供出來,再就是……心虛:“三皇子是不是想要挑撥離間,畢竟鎮國侯府已經滅了,沒了利用價值,你想要用這件事給北翌增添動亂。”
皇上瞬間回神。
顧茯苓的話說的簡直太過及時,她這輩子都沒有這般理智過。
果然,人到了危機關頭,都會下意識的去保護自己。
慕容轍冷笑:“既然這件事你們不相信,那本皇子也沒什麼辦法,不過我該說的也已經說完了,告辭!”
他站起身,向著顧靈芝看了一眼之後,就要帶著屬下等人離開。
顧茯苓胸口劇烈的喘br息著,身上的汗水仿佛都要將衣服濕透了。
顧靈芝低垂著眉眼,她倒是沒想到,慕容轍會在今天說出這種話來。
她眸子裏劃過一道流光,眼神落在滿頭大汗的顧茯苓身上:“皇上可是聽到那位三皇子所言的話了,不管對方說的是真是假,都是一份證據,而且還是最主要的證據,那麼現在,我可以和皇上申請,重新審理此案嗎,靈芝心中還有無數疑問要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