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夜嘴角揚了揚，從手中拿了一塊令牌丟給她：“幫我一件事，約文瑤出門，去杏花樓等我，對了，不要提起本太子！”
顧靈芝本來也要出宮，接過那塊出宮的令牌，隻感覺是口渴了有人送水喝。
“你不是也要出宮嗎，這件事對你來說，應該是好事！”
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慕容夜丟下這句話，轉身走了。
就這麼走了？
顧靈芝捏著手中的令牌，揉了揉額頭。
不過對方說的對，這事兒明顯方便了她，她邁步去了文瑤的院子，就見到文瑤正站在院子外麵為花澆水。
她氣色不錯，明顯那藥物有了很大的成效。
“太子妃今日精神可好？”
文瑤見到顧靈芝，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來，她從台階上走下來，視線落在顧靈芝的臉上：“多虧了你，感覺好了很多！”
顧靈芝直奔主題：“今日來時想看看太子妃，也想邀請太子妃去杏花樓聚一聚，我有個朋友在那邊，想要見一見太子妃。”
文瑤眼底劃過一道疑惑之色。
“你初來這裏，沒想到也有朋友，不過今日天色不錯，我和你去就是了！”
她也是難得出一趟宮門。
顧靈芝看的出她是真的想要出門走走，她就真的陪著她去逛逛街。
京城的大街上繁華無比，小販比比皆是，人頭攢動之間，一種讓人心曠神怡的鮮活氣息在流動著。
文瑤和顧靈芝坐在不起眼的馬車裏，她偷偷的掀開簾子，去看外麵的一切。
“很久沒出宮了，也沒見過這麼多人，晶兒，你說這些人怎麼每個人臉上都有笑容呢？”
顧靈芝瑉起唇角：“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隻是這些，作為外人也是不懂的。”
文瑤點了點頭，她蒼白的臉上多了一抹血色，沒多久，杏花樓到了。
下了馬車，上了二樓包廂，文瑤簡單的和顧靈芝點了幾道小菜，兩人坐在靠近街道的那間屋子，順著窗戶向外瞧著。
“你說你有個朋友在，你那朋友呢？”
顧靈芝看了一眼包廂大門的位置：“來了！”
房門被人推開，一道身影出現在那裏，文瑤見到慕容夜以後，麵色驟然劇變。
顧靈芝起身，見到文瑤看著自己的眼神多了一抹祈求。
“太子殿下，我將太子妃帶過來了，不過我沒打算走，也很想聽聽你究竟要說什麼。”
文瑤聽見顧靈芝是故意將她帶來的，臉色有些發白。
她直接起身向外就走：“讓開！”
慕容夜垂下眸子，忽然將一張紙放在文瑤麵前：“這是你要的東西！”
文瑤身體一僵，看著那和離書三個字，眼神之中閃動著不敢置信的色彩。
“這是……”
“皇宮裏麵眼多口雜，說這些多少有些不方便，若是你覺得沒有問題，那就按下手印吧！”
慕容夜的聲音很平靜。
一雙黝黑的眸子裏，卻像是掩藏著無數繁星。
顧靈芝作為旁觀者，看戲看的有些發蒙。
雖然知道這三人之間的故事不少，卻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局。
慕容夜這是放手了？
文瑤捏著手中的那張紙，眼神之中微微閃了閃：“太子殿下，這是什麼意思？”
慕容夜聲音平靜：“你不是喜歡慕容轍嗎，我成全你！”
包廂之中一片寂靜。
就在此時，另外一道影子從門口走了進來，墨九霄背著手大步走了進來。
包廂之內突然多了一個人，讓場麵陷入一瞬間的沉靜。
慕容夜皺了皺眉，不由得將實現落在墨九霄的臉上。
墨九霄的身份在這南淮之中本就屬於相當尷尬的地位，可是如今他這般巧合的出現在這包廂之中，倒是讓慕容夜的眼神之中多了一抹探究之色。
“北翌九王？”
在念到墨九霄名字的時候，慕容夜特意帶上了北翌兩個字，墨九霄聽完也沒生氣，大步向著裏麵走去。
“本王隻是來接人，你們繼續！”
顧靈芝看著墨九霄那張淡定十足的臉，然後不由得有些無語了。
他估計是在外麵等的不耐煩了，本來兩人已經打算在城外寺廟彙合，這會兒晌午已經過去，估計他以為她出了什麼事才找過來的。
確實耽誤了一點兒時間，不過天色還早，皇後那邊的事情好處理。
“墨九霄，見到本太子，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慕容夜眯了眯眸子，目光瞬間落在了顧靈芝身上，他緊繃著唇角：“晶兒，這是你帶來的？”
一聽到那兩個字，顧靈芝渾身起了一下雞皮疙瘩。
不過顯然慕容夜再聰明也不會猜到她的真正身份，所以顧靈芝多少在他麵前有些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