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響聲帶著一種威壓，從她身上散發出來：“顧茯苓，你究竟是真的通敵，還是假的，你我心裏都清楚，不要擺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說事，你誣陷父母，害得顧家一家全部慘死，屬不孝，你背叛北翌和南淮皇子聯手，屬於不忠，你這種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人，還有什麼資格在本妃這裏指手畫腳！”
顧茯苓聽完這番話，唇角的血色褪盡了。
她瞪大雙語言，臉頰上遍布的傷口，讓她看起來有些恐怖。
雖然傷口已經不流血了，可那痕跡卻會跟隨顧茯苓一輩子。
“顧靈芝，你&……”
她都快氣炸了，可是卻又沒有辦法反駁。
顧靈芝一聲冷笑：“你變成這種模樣，完全都是你自找的，顧茯苓，我最後在說一句，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苗疆究竟還有什麼陰謀？”
顧茯苓咬著牙不說話。
顧靈芝看情仇了她的態度，緩緩的歎了口氣：“你也別怪我沒給你機會，我念在你我還是姐妹一場的份上，一直都沒有對你趕盡殺絕，現在，是你逼我的！”
顧茯苓見到顧靈芝真的生了氣，不由得心口一跳。
她咬著唇角，不甘心的喊道：“我說，我告訴你！”
顧靈芝站在原地沒動，等著顧茯苓的答案。
顧茯苓低著頭看著地麵，坐在地上用嘶啞的聲音道：“救我出來的人是雲姝，她說過，這天下都是苗疆的，苗疆用了多少年的時間，才找到一種方法控製別人，將來不管是南淮北翌，還是周遭的小國，都將是苗疆的傀儡！”
顧靈芝冷哼了一聲。
這野心，也夠大的。
如果不是她知道那種傀儡蠱不完全，根本沒有辦法完全的將人控製，差點兒就相信了她的話。
“憑什麼，就憑借著那種不三不四的蠱？”
顧茯苓瞪大雙眼：“什麼不三不四，那是苗疆的聖蠱，隻要被下了蠱，就要一輩子聽從苗疆人的命令。”
顧靈芝垂眸：“顧茯苓，你病的不清！”
顧茯苓狠狠的咬著嘴唇，仿佛要將唇瓣咬出血來。
她用一種十分陰冷的眼神看著顧靈芝：“隻要你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再次見麵我還會輸！”
顧靈芝被她這番言論驚到了。
扶著肚子站起身，她站在顧茯苓麵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原來你跑出去這麼長時間，想到的就隻有這點，不過我告訴你，你這輩子怕是鬥不過我的。”
就算她是原來那本書之中的主角又能如何？
這裏，已經不再是那書中的世界了。
因為她早就不是原來那個任人宰割的顧靈芝。
這輩子都鬥不過她。
這句話就像是魔咒一樣深深的紮在了顧茯苓的心裏。
顧茯苓揚起頭，那張醜陋的臉上疤痕交錯扭曲。
“顧靈芝，顧靈芝……”
她從地上猛然站起身，直接向著顧靈芝撲了過來，顧靈芝搖了搖頭，讓人拉著她將她帶了出去。
“我就想讓她好好的活著，活著看看自己過的有多慘！”
這才是，顧茯苓最好的下場。
顧茯苓聽到這句話，眼神之中卻多了一抹怒色：“我都說了，這是苗疆的聖蠱！”
顧靈芝皺了皺眉。
顧茯苓對這樣的謠言深信不疑，甚至十分羨慕。
“顧茯苓，你可知道，這東西是專門害人性命的惡毒之物？”
顧茯苓抬起頭：“隻要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用什麼手段又有什麼關係，顧靈芝，你毀了我的一切，都是你逼我這麼做的！”
她逼她的？
顧靈芝實在是有些沒有辦法理解顧茯苓的腦回路。
這個女人，顯然已經無法和她正常交流了。
“來人，將她帶下去，嚴加看管！”
顧靈芝再也不看顧茯苓一眼。
她給過她機會，是她自己不珍惜，這也怪不得她。
“顧靈芝，我詛咒你，詛咒你不得好死……啊……”
掙紮和慘叫的聲音在顧茯苓的口中喊出來，顧靈芝聞言卻輕笑了一聲。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何談什麼生死？
至於以後，她的命是她的，她可不相信她隨隨便便的幾句話就能改變這一切。
站在不遠處的四個丫鬟臉上滿是憤憤不平之色：“王妃，那女人難不成還要留著她嗎？”
顧靈芝微微垂眸，唇角露出一抹冷色：“當然要留著，她還有些用處！”
她也不說其他的，就單說遠在北翌的司徒銘，就一直對顧茯苓念念不忘。
她可不覺得司徒銘會像是三皇子一樣，不在意顧茯苓的生死。
隻要有顧茯苓在，就等於多了一道保障。